臨淵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現在,他要去接星回列車了。
過兩天,他們還要回曜青仙舟過新年。
再然后,便是列車的下一站匹諾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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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淵境
景元,刃與丹恒都已經到了。
最后一個到的人,便是鏡流。
此刻的鏡流渾身冰冷,再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時隔七百年,我們幾人終于又見面了。
當初約好了,我們會在這里相聚。
可如今呢?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
鏡流先是看向丹恒。
丹恒悶聲道:“我說過了,我不是他。”
自己已經轉世,也受了處罰。
他與飲月君丹楓早就沒有關系。
鏡流冷哼一聲,早就知道丹恒會這樣說。
“無論你是否承認你是不是飲月,在我看來,你就是他。
你染指豐饒神使的殘余血肉,造就飲月之亂。”
而后她轉頭看向刃:“還有你,聽說你現在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叫刃?
你覺得自己這樣就能擁有全新的生活嗎?
我告訴你與飲月,你們二人,就是不能讓白珩入滅的罪人。”
說到這里,鏡流的胸口劇烈起伏。
昨晚靠和臨淵對打壓制下去的魔陰身,此刻居然又有復蘇的苗頭。
“云上五驍,多么遙遠的一個名字。
它在我的腦海里轉啊轉啊,可我卻難以觸摸。”
鏡流拔出曇花劍,輕聲道:
“而現在,我抓住它了……
云上五驍,死的死,逃得逃,還有人選擇背叛。
今日,云上五驍將成為歷史!
此戰之后,我四人便恩斷義絕!”
她將曇華劍指向了丹恒與刃。
丹恒與刃也知道此戰不可避免,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準備應戰。
景元看著昔日的好友們選擇短兵相接。
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心,忽然好痛。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去阻止,甚至連一個多余的表情都不能有。
因為他是帝弓七天將,剩下的三個人,都是聯盟重罪犯。
為了避免觸景生懷,他只能低下頭,用額前的劉海遮住視野。
他聽見曇華劍劃破空氣,砍在丹恒的擊云槍上,爆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這是恩師最喜歡的一招,可惜自己不曾學會。
而擊云的主人一如既往地選擇格擋,并找機會刺回去。
鏡流說的對,丹恒的樣貌,性格與戰斗技藝,基本上都和飲月君丹楓一樣。
什么都變了,可似乎什么都沒有變。
他只需要用耳朵聽,就能判斷戰局。
丹恒與刃聯手,甚至都無法壓制鏡流。
他幽幽嘆氣,云上五驍……真的成為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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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司
星用手捧著臉,無聊地看著白露為客人就診。
臨淵約她在這里集合。
“牢淵,咱們為什么要在這里干坐啊?”
臨淵看著鱗淵境,向她輕笑:“我們要在這里等丹恒回列車。”
“可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星敏銳地察覺到臨淵眼底里的惋惜。
臨淵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因為,我見證了一段歷史的結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