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后
飛霄慵懶地趴在床上,上衣完全脫去,露出雪白的后背。
那后背之上,還有一個狼頭形狀的能量紋身。
若是意志不堅定的人看一眼,可能都會被上面的兇煞之氣震懾到心神。
臨淵知道,這是月狂的具象化表現。
能量紋身只會在月狂狀態下完全顯現。
可如今,哪怕是日常活動,這紋身也清晰可見。
月狂的侵蝕又加強了,真是有夠麻煩的。
他皺著眉頭,手里還握著那管血紅色的藥劑:“師姐,你這身體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指尖的憶質無聲無息之中,涌入飛霄的身體。
通過憶質的探查,臨淵清楚地感應到。
飛霄血脈之中流淌的月狂因子,濃度是越來越高了。
“姐姐的身體一直就沒好過,這你又不是不知道。”飛霄笑嘻嘻地回頭看向自己的愛人。
還順帶露出胸前的大片春光。
臨淵默默拿被子擋住這春意盎然的一幕。
影響不了一點,小小春光,臨淵天尊頃刻煉化!
“哎呀,緊繃著個臉干什么。”飛霄依然語氣輕松,“見到師姐不開心啊,抱一個?”
她作勢要張開手,想要把臨淵摟進懷里。
“師姐,我先幫你注射藥劑吧。”臨淵無奈拒絕后者的擁抱,“這個對你的病應該有幫助。”
擁抱是不是真的不好說。
但如果抱上了,藥劑注射可就要推遲一兩個小時了。
還是趕緊先辦正事吧。
“好,你注射吧。”飛霄又躺了回去,還翹起雙腳輕輕搖擺。
她眼中里的那一抹狡黠稍縱即逝。
自己的小計謀被師弟識破了。
真可惜呢。
此次注射區域是后背。
所以先前他需要飛霄脫掉上衣。
臨淵拿出注射器,又找到了狐人的后背的一根特殊血管后,才緩緩推入藥液。
伴隨著藥液的逐漸流入,飛霄很罕見地咬著嘴唇:“嗯哼——有點疼——”
平常被打成重傷都沒有吭聲的飛霄,很罕見地說出了疼字。
“疼嗎?”臨淵立刻放緩了抗月狂藥劑的注射。
他突然擔心這是不是藥物出現了什么問題,還是和飛霄的身體不匹配?
思緒在剎那間亂作一團,又被他強制收攏。
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先亂了陣腳。
飛霄雪白的后背上此刻已經布滿汗珠。
她伸出手抓緊枕頭,好分擔自己的痛苦。
抗月狂藥液就像是灼熱的巖漿,在她的血管里奔涌,灼燒沿途的一切。
它們的目標有且只有一個,無處不在的月狂因子。
“怎么樣了,師姐?”臨淵關切地看向飛霄。
飛霄的瞳孔微微放大,掠過一抹野性:“我,還好……就是很熱……”
月狂在痛苦中下意識開啟,卻又被飛霄強制打斷了。
她可不能在這里失去理智,打斷治療事小,萬一傷到臨淵怎么辦。
“沒事了,師姐,快了,馬上就好了。”臨淵輕聲安慰她,并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
在痛苦的呻吟中,抗月狂藥液終于全部注射完成。
臨淵與飛霄同時如釋重負。
后者直接轉身撲了上來:“要抱抱……”
似乎只有臨淵的懷抱,才能暫時壓制她的痛苦。
抗月狂因子正在與月狂因子開戰,身體便淪為戰場。
她的月狂狀態反反復復地開啟與關閉,很是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