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舉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蘇樂達:
“讓整個星系陷入再也無法蘇醒的夢,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滅星能力呢。
不過,我也需要一點準備,畢竟范圍越大就越難。
而且最高明的是不能讓人發現自己已經入夢,一切都要正常運行。
這可不是喊喊熱血口號,爆發一下小宇宙就能做到的事情。”
“那就說明,這背后起碼會是一位令使在推動一切?”姬子很嚴謹地拋出疑問,“就沒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臨淵冷笑著搖搖頭,這怎么可能會是自然在發力。
“不可能是自然原因。
姬子女士,哪怕那個憶質空洞在一瞬間自己炸了,拋射出海量的高濃度憶質。
這也一定會有一個過程,家族也不可能完全偵測不到。
哪怕人睡得再死,當夜里的洪水襲來,也總會有人察覺到不對勁,進而呼叫其他人起床避難。
可你看,現在的匹諾康尼是多么美好祥和,完全沒有一點異常。”
瓦爾特想起了一個名叫凱文的男人,也喜歡把大家拉到夢境里度過余生。
這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他不禁打了個冷戰:“除非家族刻意隱瞞了一切,對吧?”
臨淵喝掉杯中的蘇樂達就準備起身離開: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需要知道,家族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光鮮亮麗。
而且鐘表匠米哈伊爾可是向各大命途派系都發送了邀請函的。
這就說明,這里面的水很深,他一個人,甚至星穹列車也無法單獨處理這里的情況。
水越深,就越需要被各方攪渾,從而才能塑造新的格局。”
“那其他各個派系的態度就很重要了。”姬子說道。
至于向外界求援,幫助的可能性不大。
進入阿斯德納星系的人都會進入夢鄉,實在是沒什么用。
“我會去和公司的人聊聊。”臨淵拎起一柄蘇樂達準備前去星的房間見見他們三人,“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姬子與瓦爾特也很放心臨淵的能力。
臨淵拎著蘇樂達,按照房號來到星的房間,卻意外發現場面有點尷尬。
砂金咄咄逼人地看著星,繼續玩他最擅長的胡蘿卜與大棒理論,企圖和星開展合作。
而星可不吃這一套,她只吃軟的。
想來硬的?她的球棍也是邦邦硬。
因此她并未落入下風。
不過星看到臨淵,自己的好兄弟出現后,眼神立刻清澈了。
牢淵來了,青天就有了!
嘻嘻,這就是我星寶的最強外置大腦啊,你砂金有沒有這么好用的大腦?
“砂金先生,擅闖別人的房間,在匹諾康尼可不是什么好罪名。”臨淵輕描淡寫地看著他。
砂金趕緊開口否認:“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和這位美麗的無名客小姐展開一些合作而已。”
“小孩子做不了主,不如你問問我們幾個大人的意見?”臨淵打開瓶蓋給星倒蘇樂達喝。
他記得星還挺喜歡喝蘇樂達的。
星連忙點頭,對,星寶就是做不了主,事情都丟給牢淵吧。
星寶只需要去玩就行了,但是牢淵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不過砂金的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又出現了一道紫色的身影。
雷霆般凌冽的目光向三人投來。
“你們,在我的房間里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