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背后有故事啊,說不定能做點文章。
但考慮到臨淵是公司最喜歡的合作伙伴,他又只能打消這個心思。
砂金走后,房間里就只剩下星,臨淵與黃泉。
星看著臨淵,發現這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雖然知道有臨淵在,肯定會沒事的。
但她被那刀劈得著實是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也不敢玩抽象了。
而且臨淵還說他自己認識對方。
乖乖,這一看就知道很有故事啊。
不會是牢淵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舊愛吧?
而且這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令使。
嘶……牢淵還挺有眼光的,三位老婆都是令使!
那就很有生活了!
她艱難地咽下口水,撓著頭對臨淵說:
“牢淵,楊叔好像叫我了,我先去三月的房間一趟。”
她說完拔腿就跑,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星可不想礙著這兩個人的重逢,西格瑪女人不做電燈泡!
牢淵,集美我只能幫到這里了。
“嗯,去吧。”臨淵淡淡地說道,看起來很平靜。
其實他心里也有點慌。
自己是不會認錯的。
雷電芽衣或許是會化妝易容,改變樣子。
但她身后的詔刀【無】,自己絕不會認錯。
因為詔刀【無】是他在模擬的時候,以身為劍,將自己變成了這把詔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雷電芽衣一直在背著自己的尸體……
他與詔刀【無】之間還存在微弱的共鳴感應。
而且,在夢境世界的時候,雷電芽衣向星劈了一道劍光。
自己也不會認錯,那就是雷電芽衣的劍光。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黃泉并未理會那二人的離去,而是認真地看向臨淵。
臨淵看著她,內心百感交集,輕聲道:“見過,那是一個櫻花漫天飄落的春天,我們在學校的花園中相遇。
只可惜,出云已經不復存在,再也看不見那么美的櫻花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出黃泉曾最喜歡的出云俳句:
“你最喜歡的俳句,我還記得呢。
我知這世界,如露水般短暫,然而,然而……”
聽見出云、櫻花還有俳句,黃泉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穿過記憶的迷霧,似乎真的來到了一片種滿櫻花的校園。
在櫻花樹底下,一個少年手持木劍,輕而易舉地劈開下落的櫻花花瓣。
他揚起笑臉,對著自己收起木劍:“芽衣,要來練練嗎?”
但漆黑的大日籠罩了一切,再次啃食起自己的記憶。
少年的臉伴隨著櫻花,周遭的景物變成死寂的廢墟,再無生機。
她茫然地抬起頭,記憶與自身一同化為漆黑的虛無。
本不應該如此,在漫長的旅途中,她已經習慣虛無的侵蝕。
但這次侵蝕來得太過猛烈,以至于疼得她難以穩住身形。
在混亂中,她感受到腰間傳來熟悉的溫暖,托住了自己。
黃泉睜開眼睛,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終于記起來了。
“淵……你回來了嗎?”
臨淵順勢把她擁入懷里:“我回來了,芽衣。你的記憶,還剩下多少?”
或許是重逢來的太突然,以至于黃泉還沒做好準備。
在短暫的沉默后,她開口了。
“我把大部分記憶都存放在詔刀之中了。”黃泉輕聲道,“不然我怕我會真的忘記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