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那也不可能,躲不過這位記憶令使的審查。
臨淵一看,自己非得露餡了。
“不,不用處理……”花火弱弱地出聲,“現在這樣也很好的,有你在我的身邊。”
臨淵還以為是花火怕疼:“為什么不處理?我是記憶令使,會幫你梳理記憶的。
放心吧,很舒服的,絕對不會有問題,也不會痛苦。”
“因為過去的那些事情太痛苦了,我不想回憶。”花火急中生智,“你以前和我說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未來最重要。”
臨淵點點頭,這的確是自己會說的話。
如果花火不愿意回憶,那也很正常。
已知的四次模擬,結局都很悲傷。
想來花火可能也是如此,才出現精神問題?
現在的知更鳥也是,性情大變,很可能也是因為模擬的事情而改變了。
那這樣看來,自己的確是愧對花火。
前提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好吧,那我不去糾結記憶的事情了。
你先別哭了,擦擦眼淚吧。”
花火這才抬起頭,眼眶濕潤,像是星海中的漂流的無根浮萍:“腦公真沒生我的氣?”
臨淵繼續哄她:“沒有的事情,花火聽話,不哭了,昂~”
“愛你哦,腦公……”花火破涕為笑。
阿哈則笑出了聲,你看,臨淵是很溫柔吧。
之前花火還敢嘲笑自己。
都說了是她自己的原因還不信。
這下子,回旋鏢打到臉上了吧。
把握不住臨淵是花火的問題,不是阿哈的問題。
祂可不能背這樣的鍋。
花火暗暗松了一口氣,沒被臨淵發現問題就好了。
“腦公,我們快點去通關副本吧。”
“嗯,看看知更鳥的記憶是什么情況吧。”臨淵帶著花火穿過大門,真正走進校園。
夕陽帶來暖黃色的陽光,灑滿了整個校園。
但卻總有陽光照不到的角落。
臨淵憑著直覺,穿過一棟棟教學樓,最終來到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前。
里面有一道白色虛影,還有稍微長大了一點的小知更鳥。
小知更鳥低著頭,手指不安地交叉在一起。
她看著自己腳下的小黑皮鞋,一點點在淚水中模糊。
但她不敢哭出來,因為這位老師是出了名的嚴厲。
要是哭的話,就會顯得自己很軟弱。
自己與哥哥是星際難民,本來就不招人喜歡。
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們,也總是對她或多或少抱有憐憫。
而小知更鳥,不喜歡那種憐憫的視線。
白色虛影開口說道:“知更鳥,這次的合唱你就不要參加了,把機會讓給別人吧。”
小知更鳥開口,試圖為自己爭取機會:“為什么呢,老師,我很想參與這次的合唱。”
她為了這次的合唱能夠上場,已經偷偷練習了一個月。
白色虛影的聲音重了幾分:“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因為你不合適!
可以了,你回去吧。”
小知更鳥本來是可以上場,但有一位高官的子弟也要進來。
人滿了,自然是要剔除沒有背景的小知更鳥,就那么簡單。
“我知道了……”小知更鳥再也沒忍住淚水,滴滴淚水砸落在自己的小黑皮鞋上。
“砰——”
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還有一道高大的身影闖入:
“伊利斯,咱們不參加這個合唱也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