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搖搖頭,立刻將這樣的想法甩到九霄云外。
幸福?
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歡愉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凌冽的冷風拍在她的臉上,也讓她的思緒有了片刻的冷靜。
阿哈見花火不說話,也很好奇:“怎么了,花火?”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花火看著正在彈奏鋼琴的臨淵。
臨淵坐在白色三角鋼琴前,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貼身修長的燕尾服。
手指在琴鍵上躍動,珍珠般的音符緩緩流出。
燈光打在臨淵的身上,暖金色的光給他的側臉輪廓染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花火看得有些失神:“他居然會彈鋼琴,還挺讓我意外。”
阿哈已經見怪不怪:“祂會的事情很多的,花火,別小看祂。
好好學吧,小姑娘,會變強的。”
臨淵的好幾次模擬,阿哈都直接或間接參與其中,甚至是推波助瀾。
當然,祂自己是得到了授權,才敢這樣干的。
阿哈可以找樂子,但不能添亂子。
不然奇跡的大手在修正時間線的時候,也會順便給祂來一個大逼斗。
要是玩得太過火,說不定就要變成第二個大廢鐵坨子啊。
花火自然是沒聽出阿哈嘴里“他”與“祂”之間的區別。
她聽著知更鳥依然在唱歌,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你覺得臨淵怎么樣?”阿哈用假手摸了摸下巴,試探著問道。
臨淵啊臨淵,阿哈我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啊。
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務必接受我的好意。
“我覺得?嗯……”花火想了半晌才說道,“我覺得他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正義,善良,包容,這些傳統意義上的美好品德,他都有。”
“聽起來不錯。”阿哈嘴角出現一個笑容。
但花火也同樣笑了,她微微歪頭打量著臨淵:“可惜,我是假面愚者,最不需要的就是這些美好品德。
我和他,不會是一路人的。”
這是在說她自己與臨淵沒可能走到一起嗎?
那可就太有樂子了啊!
阿哈因此先是一愣,然后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咱們都走上歡愉命途了,還管什么法律道德品德啊!
找到樂子,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祂在花火的身上看到了同樣純粹的歡愉。
自己果然沒看錯呢。
在中場休息階段,小知更鳥拿著話筒對觀眾說道:
“我希望讓這個世界感受到幸福,而不是絕望與痛苦。”
“我還以為是讓世界感受痛苦呢。”阿哈聽到這話笑道,“那我缺的一袋米抗幾樓去哪里補呢?”
“別那么中二,阿哈。
安靜一下吧,花火大人有點累了。”
花火坐在頂層,搖晃著白嫩的腳丫,看著演唱會已經接近尾聲。
燈光,觀眾都緩緩散去。
世界再次恢復成那個只有紫色地基的時候,就像是游戲卡著沒加載完。
“謝謝你!我很喜歡這次演唱會!”小知更鳥輕輕抱了一下臨淵。
她的眼角掛著淚水,面色潮紅,顯然是太激動了。
臨淵溫和地說道:“伊利斯喜歡就好。”
太久沒彈鋼琴,好在天賦尚在,沒有搞糟。
花火倒也沒下去,而是就在角落處和他招招手,示意一切都處理好了。
“你唱得太好聽了!”小星期日舉著應援燈爬上舞臺抱住了小知更鳥。
然后他把視線轉到臨淵身上,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依然說道:
“還有,你彈得也很不錯。”
臨淵的嘴角已經壓不住了,彈不好的話,我怎么泡你妹啊?
小星期日與小知更鳥的身形開始模糊,小知更鳥急忙問道:“臨淵,你要走了對嗎?”
她已經明白了自己與臨淵相處時間即將結束。
臨淵握住她的手,笑道:“沒關系的,伊利斯。我們下一個時間線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