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給你施加一點【記憶】的祝福。
你可以像我一樣,以模因的形式繼續活下去。”
臨淵思索了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米哈伊爾的你已經死去了。
但米沙不太一樣,他終究有了獨屬于自己的【記憶】。
雖然米沙起源于米哈伊爾,但他已經開始成為一個獨立個體。
他可以以獨立的身份活下去,逐漸擺脫米哈伊爾的影響,成為自己,成為米沙。”
米沙的聲音依然無比低沉蒼老:
“這件事情就由米沙自己做出決定吧。
今后的路該怎么走,是他的選擇。
而米哈伊爾的故事已經結束了。
【開拓】同樣如此,我只能走到這里。剩下的路,得由你們這些年輕人來走。
十個琥珀紀的時間能改變太多東西了。
我的肉體消亡后,便把自己變成迷因,以【記憶】的形式存活。
但【記憶】也終將磨損,在十個琥珀紀后,我死在了流夢礁的角落,葬禮只有寥寥數人到場。”
星抿著嘴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努力把眼淚往回忍。
她現在終于把眼淚憋住了,開口說道:
“牢淵和我說,直到今天,大家依然喜愛鐘表匠的作品,更是無比期待他推出的鐘表小子的更多作品。
他還說,一個人只有在被世界遺忘的時候,才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而您,永遠都會活在無名客的心里,活在那些熱愛鐘表小子,熱愛匹諾康尼的人心中。
所以,您成為離去。”
米沙看著星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姑娘,這頂帽子就交給你吧。
你已經得到了我的遺產:開拓的意志。
這頂帽子的第一任主人是列車領航員法爾肯先生。
他見證了【開拓】阿基維利的隕落。
在萬界之癌初期,【開拓】事業進入了大低谷,正是法爾肯先生讓列車重新擁有了數百位乘客。
后來它被交到了我的手上。
現在,我將它贈與你,希望你能帶領【開拓】走得更遠。”
米沙鄭重其事地將帽子遞給星。
但是星卻猶豫了,沒有第一時間接住帽子:“我真的有資格接過這頂帽子嗎?”
“你當然有資格。”米沙依然將帽子舉在手上,“我看到了你在匹諾康尼的表現。”
星垂頭喪氣,有些不敢直視米沙的眼睛:“可我覺得我的意志不夠堅定,剛才還打算放棄這次的【開拓】。
我能稱為真正的無名客嗎?”
米沙笑了笑,將帽子遞到她的手中:“可你最終還是站在了這里,這說明你沒有放棄。
我也曾經猶豫,迷茫,困惑甚至打算放棄,但我依然走到了現在。
鐘表把戲,正是【開拓意志】的小小運用。它會推動迷茫的人往前邁出第一步。
我希望你也能走出自己的【開拓】,成為優秀的無名客。”
星終于想通,露出了往日的笑容,大大方方地把帽子戴在頭上。
那一刻,【同諧】希佩向她投去瞥視。
她正式成為了一名同諧行者。
“當然,終有一天,我同樣會成為令人敬仰的無名客,成為【開拓】的驕傲。
同諧帽子頭上戴,今日方知我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