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住了好幾天的地方,眼里泛起了不舍。
她要走了,沒有與任何人告別。
花火降低視線,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個金色手鏈。
那是臨淵送她的禮物,沒有什么特殊效果,就是純粹的裝飾品。
但是她很喜歡。
阿哈的面具微微下降,好看清花火的表情:“花火,你怎么了?”
下一刻,祂看見了自己讓無比驚訝的一幕。
一滴眼淚從眼睫毛滑落,險些掉落在自己的面具上。
“花火,你在哭嗎?”
不是吧?自己的假面愚者怎么變成哀悼伶人了?
還哭起來了?!
“算是吧。”花火輕描淡寫地用紙巾擦掉眼淚,“我也會感到悲傷的。”
做完這些后,她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剛才那一滴眼淚仿佛只是阿哈與紙巾的錯覺。
“好啦,你看著我干嘛?還不快去幫我收拾東西?”她立刻指使阿哈去搬東西。
阿哈嫌棄地幻化出兩只手,去拎著那十幾個行李箱:
“不是說沒有什么東西要拿走嗎?
你別告訴我,這些行李箱叫做沒有東西。
說吧,里面是不是藏了一個馬戲團?”
好在祂與花火都可以利用命途能量開辟一個隨身空間。
這樣就能把行李都放進去了。
“人家個子矮力氣小,搬東西也是很麻煩的嘛。”花火隨手把衣服塞進行李箱。
她只是想使喚阿哈,體驗一下讓星神幫自己打工的感覺而已。
好分散一下自己內心的悲傷。
阿哈也看出了花火的想法,祂一邊丟行李進入隨身空間,一邊對花火說道:
“這樣吧,行李我幫你收拾。
你在離開前還有什么要做的,就去做吧。
咱們這次去執行的計劃怪麻煩的,估計很長時間不能自由行動了。”
真是造孽啊,花火這姑娘指定是喜歡上臨淵了。
前段時間還想著搞樂子呢,沒想到把自己的令使搭進去了。
祂決心甩鍋,都怪臨淵那該死的魅魔體質。
沒有一個女人能逃過他那該死的魅力。
列車上那兩個傻子除外。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啊。不就是去處理一些小麻煩,至于那么嚴肅嗎?”
花火漫不經心地說道。
阿哈嚴肅了許多:“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不然我拉你過去幫忙圖啥。
這個計劃呢,比較隱秘,所以你不要泄露出去了。
可不能拿這個事情去酒館吹牛皮。
要吹也可以,得計劃完成后再吹。
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去【存在之樹】,那里就是天災的突破口。
作為宇宙的核心,時間長河的源頭也在【存在之樹】身上。”
花火依然沒有嚴肅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這兩天你都說了幾百遍了,不就是敵人從未來的時空殺過來了嗎?”
但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阿哈在前幾天就給她發了消息,要帶她去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
身為命途令使,花火沒有拒絕,響應了阿哈的召喚。
見花火依然心不在焉,阿哈也無語了:“你確定不去和臨淵道別?”
“不去了,我最討厭什么告別不告別的。”花火走到陽臺,看向外面的世界。
她的視線看著某個方向,仿佛穿過了時空,低聲道:
“走了就走了,人家也未必會在意我。
既然如此,那就讓分別變得安靜些吧。”
阿哈又想了想,順手將一個花火玩偶樣式的炸彈塞進行李箱。
“要我說,你也別那么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