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翼挽著廣淵的手,兩人在三次跪拜后互稱夫君娘子。
飛霄還在旁邊和臨淵說悄悄話:“師弟你看,咱們曜青與羅浮的婚禮差別可真大……”
已經成婚的臨淵不動聲色:“習慣不同,你看我們這邊都是喊老公老婆的,羅浮更熱衷于夫君娘子……”
畫面再次變暗,晴霓開始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奇怪,我為什么會夢見這些?這些真的是我的記憶嗎?”
假如說第一個與第二個畫面還能靠母親說的故事進行想象,那這第三個婚禮的畫面的記憶從何而來?
很快,第四個畫面出現了。
她站在羅浮丹鼎司的過道里,抬頭就看見了婦產科,以及焦急等待的廣淵先生。
門終于打開了,虛弱的采翼抱著懷里的狐人嬰兒,對如釋重負的丈夫露出笑容:
“我想好了,這是個女孩,我要給我們的孩子取名為晴霓。
晴乃天明;霓,虹也。
晴天的彩虹……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我們飛行士的風格?”
廣淵不善言辭,只是抱著妻女一個勁地點頭:“好名字,就叫晴霓。”
畫面再次暗下去,而晴霓震驚地目瞪口呆:“我媽不是馭空嘛,為什么會是那位采翼女士……”
此時臨淵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繼續看下去。”
晴霓的震驚沒持續多久,她就看見滿眼紅腫,悲痛欲絕的采翼哄著自己入睡,然后在窗臺前提筆寫信。
廣淵已經在第三次豐饒民戰爭中犧牲。
而她即將參加第三次豐饒民戰爭的最后一戰。
采翼有預感,自己也要回不來了。
這是一封寫給馭空的信,要是自己回不來了,請求她照看自己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兒晴霓。
如果可以,請她管好晴霓,不要讓她成為斗艦飛行士。
淚水一滴一滴打在墨跡未干的信紙上。
在信的最后,晴霓一轉筆鋒,寫道:“我親愛的女兒晴霓,或許你早已沒了我們二人的記憶,但請記住,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隨后她關掉嬰兒房的燈,毅然決然奔赴最后一戰。
晴霓看到這里時已經泣不成聲,但記憶的播放還沒有結束。
她看見方壺戰場的天空出現一道潔白的光束,馭空與采翼的斗艦一同被擊落。
在悲痛中,馭空取下采翼的軍牌,開始了最后一次飛行。
戰爭結束后,馭空退役,告別斗艦,成為那個自己熟悉的馭空司舵,撫養自己長大。
“所以,我的親生父母已經犧牲了,媽媽她只是我的養母。”晴霓掩面而泣。
不知什么時候,臨淵來到她的身邊,問道:
“明白了自己的身世,知曉了斗艦士的人生并不只有天空的浪漫,還有生離死別。
每一次起飛,都可能是生命中最后一場飛行。
晴霓,你還要成為一名斗艦士嗎?”
“我……”晴霓咬著嘴唇,猶豫了很久,“讓我再想想吧……”
這個晚上,除了晴霓沒睡好,還有許多人夢見了停云。
四星光錐:《過往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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