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塔的嘴上掛著輕佻的笑,在不自覺間就靠近了阮·梅。
實驗室的燈光灑落在她臉上,恰好被頭頂的帽子遮住了一部分光線,笑容也恰好在陰影之中。
阮·梅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面對著步步緊逼的大黑塔,她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你想干嘛?還有你的問題也是莫名其妙。”
她真的對大黑塔的那個問題感到有點生氣。
什么叫你是不是喜歡臨淵?
自己只是和他有點合作來往,怎么就算是喜歡人家了?
“我覺得我是個聰明人。
雖然我對感情的事情不感興趣。
但是你們兩個在我的空間站里面眉來眼去的,說真的,偶爾我也會想要吃瓜。”
大黑塔是真的來了興趣。
別看她自己性格孤僻又清高,更不可能對男女感情有想法。
但也不妨礙她偶爾想吃閨蜜的瓜,不是嗎?
自己的眼睛又不是瞎,一口一個親愛的助手先生。
怎么不見阮·梅這樣喊自己為親愛的黑塔女士呢?
阮·梅現在是真的生氣了,她凝視著大黑塔的眼睛:“那我把實驗室搬走,如何?”
這番胡攪蠻纏打擾了自己的實驗,還讓她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她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大黑塔了,以至于后者要這樣……這樣整蠱自己。
阮·梅最后還是將這件事情定義成了整蠱。
黑塔這是惡趣味上來了,于是要捉弄自己嗎?
“我真只是好奇而已,畢竟看你也不像是會喜歡異性的樣子。”
“我不但不喜歡異性,也不喜歡同性。”阮·梅再度后退數步,正色道,“所謂的喜歡,不過是荷爾蒙、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內啡肽與催產素等幾種激素讓人類產生的幻覺。
黑塔,我可以自己控制自己的內分泌系統,因此我不會被這些激素影響,產生不必要的想法。”
身為生命科學家,阮·梅很清楚人類的情感與繁衍是怎么一回事。
因此她對這些也就完全不感冒。
大黑塔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么了,打算讓這件事情就到這里吧。
“聽到這個回答我略感可惜,因為我還以為你喜歡臨淵。”
阮·梅討厭別人說自己會不會喜歡誰的問題。
因此她不滿地看了一眼大黑塔:“你不應該出現這種不必要的聯想,我只是喜歡和聰明人來往罷了。
臨淵比你手底下的那些職員要聰明,能力出眾。
和他待在一起,我很開心。”
這幾天臨淵也在為停云的事情忙前忙后,有時候還能為她出謀劃策。
對阮·梅來說,有一個人在身邊做助手就算是她能承受的社交極限。
臨淵剛好能夠滿足這個要求。
“行行行,雖然黑塔空間站的科員們都是笨蛋,但你也不用這樣損他們吧?”
不過她還是想給自己找回點面子,因此調侃道:“哎呀,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想要和臨淵培育一個新的人類幼兒呢,傳承基因,這不就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嗎?”
阮梅聽到這里,很罕見地流露出怒氣:
“懷胎十月生下人類的幼兒,成為父母,傳承基因,延續文明。
人們總是會給這樣的事情賦予諸多的意義。
但對我來說,這毫無意義。
生命就是生命,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