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想了想,感覺還真是大唐30k變成了羅浮30k。
起碼劇情都差不多。
“一位星神的見證……還真是具有浪漫主義色彩呢。”阮·梅此時已經吃完了飯,開始拿針線做刺繡。
臨淵一時半會兒沒看出阮·梅繡的是什么圖案。
人工刺繡這種東西,也不算多了。
哪怕是仙舟羅浮,也只是看起來古典,衣服可都是流水線工廠里生產的超潔凈面料,不易弄臟與褪色。
他笑了笑,倒是更覺得這應該是幻想主義,誰家星神這么無聊,跑來祝福凡人的愛情。
不會是阿哈吧?
不曾想,阮·梅低著頭若有所思,片刻后居然就這樣開始清唱。
“……只恐寒姿,消不得天家雨露團……”
婉轉的歌聲在休息室間飄蕩。
臨淵又將視線投到阮·梅身上:“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才藝,居然還會唱。”
他不會唱歌,尤其是這種戲劇的調子,一般都很高很長。
臨淵把握不住。
命運給他開了一扇門,便關了房子里的節能燈。
他會各種樂器與作詞編譜,唯一不會的就是歌唱本身。
不過沒關系,他還有一個大歌星老婆,不會唱就不會唱唄。
系統又沒有技能加點的功能,總不可能喊一聲“系統,加點”,他就學會了唱歌。
阮·梅笑道:“我是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貴妃把自己的身份擺得很低,表面是謙卑,其實是害怕皇帝的恩寵。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樣的恩寵必定帶來的敬畏與不安。”
臨淵也認真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身為皇帝這樣的大人物,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貴妃今天得寵,明天就可能失寵了。
天家雨露……皇帝便是天家,他的恩賜就是雨露,可惜雨露是不能長久的,烈陽一曬,只能化為水汽。”
流螢:陛下,臣妾有話要說。
阮·梅若有所思:“經典常讀常新,你說的也給了我一些啟發。
貴妃最后的宿命也的確是如此,在災難面前,曾經的恩寵化為了烏有。”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阮·梅對臨淵能和她交流戲劇很開心。
第二幕是一間荔枝果園,帝國的官吏手持長鞭抽向那些果農:“手腳敢放慢半點,耽誤貴妃的荔枝,我就砍了爾等的手腳!”
果農們忍痛采摘荔枝,將其放入保鮮盒中,然后由專門的官吏騎馬,以八百里加急送到北邊的帝國首都。
官吏仗著皇帝的命令,一路上橫行霸道,無比猖狂,讓別人不要擋道。
“吾乃荔枝官,爾等速速為我讓行!”
甚至有大片農田被馬匹踩死,老農也不敢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田禾踏壞又如何,不敢向荔枝官索賠,只求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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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沉默著看完這一段,手里的刺繡工作還在下意識進行。
臨淵便問道:“怎么了?”
“我不喜歡這一段,那些官吏太惡心了。”阮·梅直截了當地說道,“統治者太過奢靡,完全不顧民生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