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雷是很強大,在命途行者——強命途行者——令使之間,他卡在中間。
如果數百年前沒有被鏡流生擒,臨淵覺得呼雷搞不好能向著令使級進發。
天天生吃狐人的血肉,汲取里面的豐饒祝福,背負四千多起戰爭罪的呼雷,對絕大多數云騎來說,都是致命危險。
當然,這對他來說無效。
他很快就隨雪衣見到了呼雷。
呼雷正在承受聯盟給他的無間劍樹之刑,幾十把劍從四面八方刺到他身上,又縮回去,換新的劍繼續刺。
每分鐘都有數千把劍刺到呼雷身上,遠遠望去,他的狼軀像是個刺猬。
“還記得我嗎,呼雷?”臨淵笑吟吟地站在呼雷面前。
呼雷早就習慣了這無間劍樹的刑罰,眉頭也沒皺一下。
“你是……”
呼雷睜開眼睛,還沒看清楚臨淵的樣貌,便發現自己身上的劍沾滿火焰,數量突然增到了一秒上千把!
“哼——”
哪怕是強大如呼雷,也感覺自己被捅了個透心涼,下意識繃緊手腕的鎖鏈。
“聯盟什么時候這么仁慈了?”臨淵不滿意地搖搖頭,“我覺得我對無間劍樹之刑有不同的看法。”
一秒鐘連一千把劍都沒有,叫什么劍樹?
臨淵也懶得管呼雷還記不記得自己,就是在試驗自己的新版無間劍樹。
利用海量的君劍捅死呼雷。
這種數量的劍,能讓敵人變成一個劍球前,就先被捅成碎塊。
而呼雷已經快要沒有利用價值了,十王也因此不介意自己幫他們改造刑罰。
“你是那個曜青的崽子?”呼雷終于從君劍的刺痛中回過神來。
這些君劍帶來的傷口,居然沒讓他第一時間用豐饒祝福恢復。
這讓呼雷感到無比震撼。
關于臨淵的記憶與氣味,呼雷也終于記起來了。
“嗤——”一柄君劍刺進呼雷的腎臟,將其狠狠攪碎成血水。
“這就是不做文明羅浮人的下場。”臨淵輕描淡寫地控制君劍在某些特殊部位發力,“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嘴硬,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不愿意招啊。”
審訊這塊,他熟啊。
早知道帶根電棍,電到呼雷身上再大喊“你在步離人部落的秘密是什么!”
“我無話可說。”呼雷吐出體內的血水,“說?說你媽!”
他呼雷就是死在這里,也不可能說出最后的秘密。
沾染狼毒的血水化作一支紅箭,滋滋地腐蝕他面前的玻璃。
“本來也沒指望從你嘴里知道什么。”臨淵聳聳肩。
他可是記憶令使。
哪有記憶令使在審訊的時候用口頭語言的?
他們主打的一個喜歡進腦子里掏。
進了別人的腦子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這里的記憶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臨淵只是嫌棄地用手驅散惡臭的狼毒:“你不說沒關系,呼雷,反正步離人部落馬上要滅絕。
你呢,我是打算向羅浮的動物園園長提議。
把你從幽囚獄轉到動物園里面,好好得給全銀河展示你這個窩囊的保護動物。
呼雷,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還在乎你吧?”
“你在激怒我,呵呵。”呼雷什么場面沒見過?
他怎么可能被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氣到。
臨淵不就是沒把他當人對待嗎?
這對自己來說連個屁都不是。
“要是我沒有價值,你們能留我幾百年?”
“隨你怎么想,繼續保持好心態。”臨淵對著他幽幽一笑,“身為一頭合格的保護動物,我就喜歡你咧嘴的樣子,游客們才會感到刺激與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