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她忘了自己用的是機械身體,做不出眼角抽搐這種精細的動作。
此時她覺得自己真應該加一個更精細的面部表情系統。
即便她身為久經考驗的判官,也覺得臨淵的手段是有點太狠辣了。
真是不曾想,這位平易近人的前任劍首,居然有這么大的折磨人的手段。
“你不敢弄死我,不然老東西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呼雷一邊沖著臨淵怒吼,一邊盡可能為自己療傷。
認清臨淵是紙老虎后,他反而笑得很大聲。
臨淵給呼雷用刑,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我的手段還有幾百個,你不說也沒關系,至于十王,他們可不介意。
聯盟對待敵人從不心慈手軟。
你只是一個戰犯,你的命還想比我的命金貴嗎?”
舊的傷口尚未愈合,新的攻擊又沿著舊的傷痕砍下,以至于呼雷掉了一地狼毛,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殺了我,你們什么也改變不了!”呼雷猛地沖臨淵吐了一口痰,“曜青的崽種,你也配對我大呼小叫?”
濃痰被特制玻璃擋住。
“我什么都能做到,呼雷。至于配不配,就讓那些因你而死的步離人回答吧。”臨淵輕描淡寫地在呼雷的腿上鍛煉自己的刀工。
他是記憶的令使,更是“奇跡”的半神,想要毀滅一個世界有數十種手段。
“你愛說不說,只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有一件事情很搞笑。
都六七百年前過去了,怎么就沒人來救你這條喪家之犬呢?
好難猜啊,一定不是因為步離人衰落到派不出高手了吧?”
幽囚獄安保措施嚴密,除非有內鬼,不然敵對勢力連坐標公式都拿不到。
呼雷沉默,他一直期盼有一個步離人能站到自己面前,掏出自己的心臟,從而成為新一代劍首。
但他一直沒等到這一天。
“不說就不說。”臨淵收起君劍,“我過兩天再來折磨你,反正你的死刑也要執行了,十王不介意是我來當這個劊子手。”
他的布局,已經完成。
甕已經備好,就等著鱉自己鉆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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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幽囚獄,看到頭頂的太陽后,臨淵松了一口氣。
還是外面好啊,幽囚獄里面用的都是黑色與綠色的裝飾,連燈都是慘淡無光。
環境幽暗,氣氛詭異。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十王忘記交電費了。
“臨淵老師,你可算是出來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彥卿與云璃也終于放心了。
雖然知道臨淵不是進去吃牢飯的,但二人還是免不了擔心。
那可是十王司,是仙舟聯盟最神秘的部門。
進去之后就相當于和死人掛鉤了。
看到臨淵完好無損的走出來,他們也知道自己瞎操心了。
臨淵讓二人放心:“放心。讓你們擔心了,沒事,我就是進去里面走走。”
他看著彥卿與云璃,覺得他們還是太小了。
起碼還有七八百年的壽命才可能會接觸到十王司。
二人都是仙舟天人族,只有在即將魔陰時,才會見到十王司前來接應的冥差。
現在就直面十王司,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遙遠的事情。
“想吃點什么?”臨淵詢問二人的意見,“辛苦你們跟著我跑了一天了,待會一起吃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