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兩人一臉懵的狀態,便繼續解釋:
“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表現出一些我們凡人誤以為有人性的行為。
但是這對于星神來說,似乎并不重要吧。
祂們……只是在踐行命途,僅此而已。”
臨淵覺得星說的有道理:“阿基維利的話……祂畢竟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我們就不討論了。
而阿哈……這家伙怎么說呢,我覺得祂還是有人性的,因為除了找樂子,祂也會干點別的好事。”
“有沒有干好事我不知道……”星幽怨地看著臨淵,“起碼我在模擬宇宙里,看見了阿哈到處搞事情。”
她又不傻,模擬宇宙的劇情也沒少看。
鬼知道阿哈在多少大事件上悄悄地推波助瀾了?
臨淵有點想給阿哈辯解,這家伙天天喊自己做摯友,是時候給朋友兩肋插刀了。
但他好像也沒辦法反駁。
阿哈這家伙,雖然和自己相處的時候,做了一些好事。
但有時候也是打算給自己添亂,看自己出丑并狠狠嘲笑的。
星很罕見地開始思考:“什么是神性,什么是人性?星神與人,區別真的只有那條看得見摸得著的命途嗎?”
他拿起手機,給阿哈發了幾條消息。
但一向秒回的阿哈,此時卻久久沒回消息。
“無論只是單純踐行命途,還是祂們真的有人性也罷,我對此都不意外。”臨淵最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重要嗎?
凡人眼中的人性,對星神來說,可能一點都不重要吧。
他默默感受胸腔里面的奇跡命途種子與一滴滴流逝的人性,默默嘆氣。
這樣漫長而不可逆轉地失去自己的人性,有點像是一種酷刑了。
“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星直接拉著臨淵走到了一個流螢看不見的角落。
“有什么話不能……”
臨淵話音未落,星便干脆了當地問道:“你最近有點奇怪,牢淵,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他下意識否定。
“咱們認識那么久了,你不能騙我。”星眼神凝重地看著他,“說實話吧,臨淵,這樣的癥狀持續多久了?”
臨淵還是第一次見星正兒八經喊自己的名字。
“星,你在套情報哦。”他笑得很欣慰,咱們家傻不拉幾的星核精居然也學會耍心眼了。
小姑娘長大了,他放心很多。
“或許吧……”星猶豫了片刻,“但我真的感覺,你最近離人越來越遠,離神越來越近。”
臨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星說下去。
“有時候我看你的眼神,會發現你很陌生。
你的眼神并非冷漠,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平靜,仿佛站在星海之中看著無數的世界發展與毀滅。
當然,我走到你面前時,你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臨淵,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說……”
“別怕,星……”臨淵苦澀地笑著摸她的頭,“我一直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那你要和我說嗎?”
“嗯……命途……星,我開辟了自己的命途。”臨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低聲道,“背負奇跡的人,必要承受眾生之苦痛!”
星的瞳孔劇烈收縮:“你果然……”
“正是寰宇的眾生在災難前的祈禱與怒吼,才造就了我與奇跡命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