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汝所見,吾只是玉兆的一部分,開燈與否對吾而言沒有意義。”中間的大屏幕傳出一道蒼老的人聲。
“開一下燈又不花幾個錢。”臨淵隨手將赤月放在桌面上,“您這樣搞得陰森森的,不知道還以為咱們在秘密謀劃什么壞事。”
“此物便是那步離狼禍所依仗的壽瘟產物?”這位十王看著赤月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他只是十王的其中一人,此刻已經將文件發給另外九人了。
“正是,就如我先前向你們展示的記憶一樣,沒有任何的出入。”臨淵言語中帶上了一絲抱怨。
十王對他的反應并不奇怪:“事關仙舟律法與十王司的威嚴,吾不可在證據鏈閉環前便作出裁決,否則有違《仙舟聯盟宣言·序》之精神。”
臨淵覺得這真的很麻煩。
要是搜到記憶后直接對呼雷掏心掏肺,哪還有那么多事情?
“好了,要辦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們辦了。”
“多謝。”十王對臨淵說道:“赤月,帶走吧,讓它離開仙舟,避免仙舟民再度覬覦壽瘟。”
他活了數千年,見證了豐饒給仙舟聯盟帶來的無數次災禍,也因此對豐饒深惡痛絕。
無論是仙舟曾經的內戰,還是豐饒民聯軍為了搶奪豐饒遺跡而發動的三次豐饒民戰爭。
都是血淋淋的教訓。
也最終迫使他們轉變信仰,以巡獵清除豐饒。
“這正是我想要做的。”臨淵玩味的看著赤月,“呼雷的精神還在其中,若是有人擅自吞下這赤月,必然會被呼雷侵占靈魂,改變思想,從而讓呼雷完成變相復活。”
在徹底清除呼雷的精神之前,臨淵也不會讓別人接觸到這個。
他想拿去給阮·梅,借著這個赤月,對月狂癥展開進一步的研究。
呼雷這混蛋對月狂癥的一些想法,也讓臨淵覺得有點作用。
自家師姐只是緩解了月狂癥的癥狀,并沒有根除。
“汝之想法甚好。此物便由汝自行處置,只需遵守不可散播長生的約定便可。”十王叮囑道。
臨淵讓他放心:“當然,這一點你們放心便好。”
在最后,十王的投影陪著他來到了一個絕密級牢房。
這里的安全措施,可是遠比呼雷還要嚴格數倍,也是羅浮幽囚獄最重要的犯人:前豐饒令使——倏忽。
“汝覺得壽瘟神使倏忽有復蘇之可能乎?”
臨淵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指甲蓋大小的血肉。
可以輕易覆蓋整個星系的精神力,此刻全部被臨淵聚在一起,探查倏忽的血肉。
十王沒有出聲打擾。
倏忽被云上五驍的白珩用黑色太陽殺死,最后剩下的便是這點血肉。
他們用最強的手段關押在幽囚獄,就是害怕倏忽憑借豐饒權柄再度復活。
十王的想法是,臨淵也曾是豐饒神使,或許他有辦法確定倏忽的情況。
臨淵的精神透過倏忽血肉,沿著細微如絲線的命途能量,看見了藥師。
祂端坐于鮮花與藍天之下,身旁有清澈的溪水流向遠方。
“是你啊?”藥師對他露出笑容,“最近過得還好嗎?”
臨淵很快便穩定自己的精神狀態,在命途狹間向她回答:“過得很好。”
藥師對著他溫和一笑:“那便好,我已經完成了我們之間的承諾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