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點頭,他的鐵騎憶靈分身,此刻的確是在鱗淵境。
在他身邊,還有丹恒,白露以及帶了一整支云騎部隊前來抓人的彥卿。
他們,要動手了,清除羅浮持明族的毒瘤。
臨淵牽著白露的小手,帶著她腳踩碧波渡海。
“還挺好玩。”白露美滋滋地吃著臨淵給她買的小吃,“我還是第一次這樣過海。”
她又低下頭看了一眼鱗淵境碧藍的海水,似乎還能看見大團魚群在珊瑚礁中嬉戲。
臨淵輕笑一聲,選擇放慢腳步,讓她好好欣賞海底風光:“怎么了,你身為持明飲月君,渡海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連蒙德的凝冰渡海真君凱亞先生,都能做到從楓丹偷渡到稻妻海。
白露這樣的不朽命途行者,應該很輕松才對。
“不,我做不到這樣。”白露搖搖頭,神情帶上了幾分郁悶,“我體內的那股力量被限制住了。”
盡管白露沒明說,但眼神卻瞅到了尾巴上的那一道尺木縛鎖。
臨淵馬上就懂了,這鎖是持明龍師們給她戴上的。
“自我從龍蛋中被人抱出來,無數人圍著我轉啊轉啊,期盼我就是那個持明龍尊。”白露聲音低沉,還有些許悲傷,“但我覺得我不是,卻也從未有人聽過我的想法,仿佛我生來本就該是持明龍尊。”
臨淵心想不選你也不行啊,不然丹楓死不瞑目。
“我記得……”臨淵想起了持明族的傳承,“歷代龍尊在成年前,會在夢里夢見龍祖,進而學習到使用力量的辦法。”
“好像是吧,但我從沒夢過什么龍祖,因為我此前壓根從不做夢。”白露很遲疑。
沒有人在夢中教自己,以至于力量難以掌控。
這便是龍師們給自己的尾巴上鎖的原因。
“從沒做過夢?”臨淵很意外,這算是異世界須彌人嗎?
白露很快又開始露出笑容,大大方方地說道:
“也不完全是吧,自從我見到丹恒后,就開始做夢了。
我夢見我開著星槎,游蕩銀河,其他仙舟我也去過,就是駕駛技術不怎么好,降落的時候總要毀掉星槎。
那些夢很模糊,但我有一點記得很清楚,我是個白發狐人。
真奇怪,我明明是龍,怎么變成狐貍了?”
她怎么想也沒想明白。
不過夢就是這樣,天馬行空,什么都有,白露也沒對此太在意。
“白發狐人……”臨淵的額間滲出一滴不易察覺的汗水,“還真是有趣的夢啊,對了,景元將軍知道嗎?”
白發狐人那說的不就是曾經的云上五驍白珩,白露的前世嗎?
雖然二者只有在基因層面有關系,談不上真正的轉世。
但沒想到,還是回憶起了前世的記憶嗎?
“啊?這和景元將軍有什么關系,當然沒和他說。”白露奇怪地看著他。
臨淵隨口岔開話題:“沒事,就當我隨口一提。你現在還小,小孩子的確是需要多睡覺。”
白露深感認可,聲音也大了起來:“對啊!我不但需要多睡覺,還需要多運動。
我長出龍角已經好幾年了,身高卻一動不動!
肯定是那些龍師讓我做小宅女,不讓我出去玩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