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二嫂這么說,王大力怦然心動。
再看李二嫂,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李二哥去深圳多久了?”大力輕聲問道。
“你問這個干嘛?”李二嫂不解的反問道。
大力笑了笑,沒回答她,他是想知道,李二嫂寂寞了多久。
見大力不說話,李二嫂說:“半年了,去年十月份去的。”
半年了,怪不得。
對于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來說,守寡半年確實不容易。
李二嫂明白了大力的心思,瞪了他一眼,又附耳對他說道:
“大力,你把二嫂想成啥子人了?你以為我會亂叫人到家里來玩?二嫂一直都喜歡你,你剛從外面回來,肯定要來二嫂家坐坐嘛,腦殼子想哪兒去了!”
大力想想也是,“那等我們去村長家說點事,等哈我再來。”
李二嫂把目光投向大力身后的王德發,笑了笑,沒說什么。
見大力要走,二嫂又貼近他,“我一個人,娃娃都去城里上學了。”
“哦,曉得了。”
大力帶著養父繼續往前走,留下滿眼期待的李二嫂站在家門口捋頭發。
直到大力消失在視野里,李二嫂才走進屋子里,對著鏡子開始整理妝容。
她走進廚房,卻不是為了做飯,而是燒了一大壺熱水,拎著熱水走進里屋,把水倒進木桶,兌好水,脫了衣服洗澡。
渾身上下洗了個干凈之后,她從木桶里出來,打開衣柜,想找一套自己最滿意的衣服穿上。
紅彤彤的夕陽照進屋子里,李二嫂猶如熟透了的水蜜桃,陽光在她身上折射出迷人的光輝。
大力帶著養父走進村長家,看到王奎和秦春花坐在沙發上。
他們的對面坐著村長,村長和王奎正在說話,表情嚴肅,王奎一臉笑容,哪有半點被綠的樣子。
倒是秦娘低著頭,面帶羞愧,默默聽著兩個男人說話,一言不發。
村長老婆已經從集市上回來,和女兒一起忙著擺碗筷,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幾個菜和一瓶瀘州老窖。
菜都是家常菜,酒屬于大眾酒,吃什么喝什么并不重要,這樣的飯局注定了是寡淡無味的,只是做個形式而已。
見大力父子兩個來了,王奎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秦春花主動跟大力打了招呼,羞愧之色更甚,人都是也要臉的,何況她是個女人。
村長起身招呼大家上桌,四方形的餐桌,一邊擺了一條長板凳,村長跟王德發相對而坐,大力跟王奎面對面。
男人們在談事,三個女人便坐到沙發上看電視,打算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再上桌吃飯。
村長給大家倒上酒,一杯酒下肚之后,便像個大法官似的開始調解這次糾紛。
大力自知自己養父理虧,舉杯對王奎說道:“奎叔,我替我老爸跟你道個歉。”
王奎這才擠出見面后的第一個笑容,“大力,都是王家人,又是一個村的,要不然我真的是......”
大力點了一下頭,表示理解。
村長趁機問道:“王奎,大力大老遠的從莞城回來處理這個事,也算是有誠意了。你說哈嘛,你的意思要啷個辦?”
王奎的態度出乎大力的意料,“都是自家人,肉爛爛鍋里算球嘍。我的意思是這樣,大力不是在莞城當夜總會老板嗎?你看,能不能把我整到你們夜總會去上班?”
大力和村長對視一眼,村長問道:“你去那種地方上班?你一個廚子,人家那又不是餐館酒樓,你去干啥子嘛?”
王奎出門打工比較早,在外面跟人學了一手廚藝,不是特別厲害,但也能算個廚師,現在在松崗一家餐館里打工。
夜總會雖然不以餐飲為主,但也有餐飲部,尚遠公司本身就是經營娛樂和餐飲的,幾乎每個夜總會的樓上都有公司的餐廳,廚師自然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