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國富微微一笑,回應了女兒。
萬姐的笑容就有點夸張了,夸張得帶著虛偽。
她那保養得還不錯的臉上,對凈音展開了燦爛的笑容,感覺比親媽還親。
這也難怪,后媽難當,輕重不好拿捏,熱情一點總是沒錯的,真誠與否并不重要。
汪國富回應了女兒之后,目光轉向大力。
大力這身形象著實有點滑稽。
高大壯實的身材,套著一身土黃色的海青服。
關鍵是,這衣服明顯太小,又被扯掉了袖子。
在天坑里的時候,為了涼快,也為了生活方便,他把凈音的衣服扯掉兩只袖子,一只用來洗臉,一只用來做抹布。
此時的大力,說像個和尚吧,又頭發長長,胡須滿嘴。
說像尼姑吧,就更不像了,一糙老爺們,和尼姑的樣子絲毫不沾邊。
汪總沒有心情嘲笑大力,大力這副樣子讓他不自覺的想起阿龍從天坑口上拍下的那幾張照片。
可以想象,他們在那天坑和山洞之間生活了二十多天的情景。
女兒被帶回來后,身上穿的是王大力的衣服,光頭已經長出一厘米左右的頭發,那樣子也很滑稽。
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后,女兒又叫人去買假發,戴著一頂鴨舌帽坐下來跟自己談判。
老爸,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切要求,接手汪氏集團甚至接受萬姨,但你必須放了大力,不再跟大力兄妹倆冤冤相報。
我弟弟已死,我不說他罪有應得,但楊夢正當防衛也沒錯,換作我,我也會那么做,只是我沒有她那種本事。
還有,我要聲明一下,我和大力已經在天坑里拜堂成親,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他現在是我老公。
你要殺我老公,就連我一起殺了算了!
自己當時很是無奈,用痛心疾首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無奈之下,自己只好作了讓步,留下王大力的命,只殺楊夢。
女兒也不干,說那是我小姑子,不能殺。
再說你要是殺了楊夢,大力會善罷甘休嗎?
無奈,從昨天中午一直僵持到今天早上,自己只好答應女兒的要求,對兒子被殺死的事既往不咎。
汪國富定定的看著大力,大力也定定的看著汪國富。
兩人的眼神都不友善。
只不過,汪國富的眼神里多了幾許無奈。
“王大力,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
大力還沒搭話,凈音就站到他身邊,挽上他的手臂,替大力爭論:
“他本來就沒錯,憑什么要殺他?”
汪國富看到女兒挽著大力的樣子,說不清是怎樣一種心情。
女兒三十歲了,除了挽過自己的手臂,從沒挽過別的男人的手臂。
看樣子她是找到自己的真愛了,可偏偏她的真愛是這么一個......唉!
凈音接著說道:“爸,你都答應我既往不咎了,就不要再說以前的事了好嗎?”
汪國富正要說話,身邊的萬姐啜泣起來,“我那可憐的燦兒啊......”
大力看向萬姐,這個女人確實長了一副小三樣貌,哪怕已經轉正多年,依然有股小三味道在身上。
往好了說叫嫵媚,往壞了說,那就是——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