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安靜,沒有一丁點聲響。
樓道里昏黃的燈光,照在那有著優美曲線的旗袍上。
紫紅的旗袍,鮮紅的高跟鞋,昏黃的燈光。
大力的心開始不老實起來,腦海里也在浮想聯翩。
再看紅姐那一臉的美麗和真誠,還有那有些迷離的眼神
不會吧,紅姐這樣的人,也會渴望?
當然了,紅姐是媽媽桑,只負責給客人們張羅,她自己是不接客的。
至少這些天來,大力沒見他跟哪個男人有過那種事。
“不太好吧?紅姐。”
“有啥子不好的嘛,我們是老鄉,上去坐坐噻!”
紅姐故意把家鄉話說得更濃烈些,好像在故意強調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那種感覺。
其實,來米國的時間太久了,紅姐的家鄉話已經不地道了。
很多時候她都在跟大力說普通話,有時候會夾帶一兩句英語,沒辦法,在國外待久了就是這樣。
“那好,那我就上去坐坐,萬一要是出事了,你可不要怪我哦!”大力嬉笑道。
紅姐笑得露出了前牙,燈光下,她的牙齒潔白如玉。
“出事?能出什么事?我還怕你嫌棄呢。”
大力發現,紅姐總在自己面前說“嫌棄”兩個字。
但她好像不在別人面前說,甚至在一些人面前,她還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做她們這個的,什么人都會遇到,把自己弄得太卑賤了也不好。
大力咧嘴一笑,主動向紅姐走去,“走噻,坐哈就坐哈,哪個怕哪個哦!”
高跟鞋咳咳響起,紅姐在前,大力在后,兩人一起往樓上爬。
哪怕大力目不斜視,目光還是總會落在紅姐那柔軟的腰肢上。
這女人的腰像水蛇一樣扭來扭去,旗袍包裹的腚部左右搖擺著。
自從在拉斯維加那天晚上之后,大力就沒聞過女人味了,此情此景,他已經心旌搖蕩。
跟大力一樣,紅姐的住處也在五樓,只是房間比大力那間大一些,兩室一廳,裝修和擺設也比他那個講究。
紅姐把手包和鑰匙扔在鞋柜上,放松了一天的疲憊。
待大力在那套橘紅的布沙發上坐下之后,她問道:
“喝茶還是咖啡?”
大力抬頭看到餐桌區域的柜子上有幾瓶酒,看樣子都是不錯的紅酒。
“喝酒。”
紅姐似乎聽出了大力話里的意味,莞兒一笑,“好,那我們就喝一杯!”
兩只高腳杯和一瓶紅酒被紅姐放在茶幾上,玫紅的液體被緩緩倒入酒杯中。
“我在加南那邊有套房子,獨立屋。”紅姐有些得意的說道。
加南是落山磯的一個區,距離這里有二十來公里。
“有綠卡,有房子,紅姐混得不錯嘛!”大力恭維道。
紅姐用手向下拂了一下旗袍,在大力身邊坐下。
“好什么呀,我們這樣的人,在這邊還好點,要是回老家去,人家知道是干這個的,臭雞蛋臭拖鞋都會扔到臉上來。”
大力哈哈笑了起來,“那倒不至于,我跟你說,我們鎮上有個在莞城做你們這行的,蓋起了三層樓房,
“家里裝修得很漂亮,她還給家里買了一輛吉力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