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春花急忙站起身來,低著頭,兩手揪著襯衫衣角,很害羞的說道:
“你好,雷總!”
張濤急忙擺手,“不要叫雷總,太生分了,叫雷哥!”
曾春花抬眼不抬頭,怯怯的看著大力,重新跟他打招呼:
“你好,雷哥!”
大力笑了,覺得這小姑娘雖然有點鄉村氣息,但挺有意思。
如今在大城市里,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妹子了,何況這是在米國。
而自己也是農村出來的,看到這樣的妹子,突然有一種親切感。
“你好,春花!”大力大方的跟她打招呼,并伸出了手。
曾春花卻沒有伸出手來,依然低著頭,嬌羞的說道:
“俺堂姐說,女孩子不要隨便跟男人握手,顯得很隨便。”
大力沒覺得很尷尬,人家說的沒錯,于是就把手收了回來,看向張濤。
張濤急忙解釋:“她堂姐也在我們廠生產部,是她堂姐帶她來米國的。”
大力大大咧咧的在女孩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米國多久了?”
“差不多兩個月。”曾春花依然有些害羞的回答,并沒有坐下來。
張濤坐下來之后用一只手按了按,“坐吧春花,雷哥這人很隨便的,不要害羞。”
大力和春花都看向張濤,張濤急忙更正:
“哦不,雷哥這人很隨和的,不要害羞!”
曾春花這才坐下來,依然低著頭,像大姑娘要上花轎似的。
曾春花的樣子讓大力想起了小菊。
當年在老家,小菊也有點她這個樣子,但因為是村長的女兒,小菊沒有春花這么拘謹,
后來經過自己的調教,也就漸漸放開了,甚至有時候還有點浪。
“春花是吧?”大力親切的問道。
“嗯。”曾春花點點頭,抬眼瞅向大力,目光依然怯怯的。
大力拿起一串烤串吃起來,“老家哪里的?”
“俺老家是山東的。”曾春花回答道,又用手去弄衣角。
張濤見她實在拘謹,用帶著幾分責怪的語氣說道:
“春花,你別緊張,我都說了,雷哥這人很隨和的。你剛才跟我聊天的時候,不是挺放松的嗎?”
“俺......俺堂姐說,在領導面前說話得小心點,我連跟我們生產部主管說話都緊張,何況......何況是雷哥這么大的領導。”
大力笑了笑,咀嚼著嘴里的烤串,油水都快從嘴角溢出來了,
“我只是廠里的兼職總經理,你就當我不是你們領導就行了。”
曾春花卻沒有因此而放松,“俺知道兼職是什么意思,就是一身多職,這樣的領導更厲害,說明你還管著很多廠!”
張濤的臉色一下不好看起來,“你看你那點出息,都說了雷哥很隨和的,才叫你跟他說幾句話你就緊張成這樣,
“要是讓你跟他上床,你不緊張死才怪!”
曾春花被訓斥之后,更放不開了,低著頭不說話。
大力哈哈笑起來,“放心,春花,我們現在是朋友,我不是你們的領導,就是你的一個大哥哥而已,
“你別聽張濤的,我們之間,不會上床的,放心吧,不會!”
聽了這話,曾春花明顯更緊張了,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抬起頭,看著大力說道:
“這樣啊?張經理不是說你要做俺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