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跟自己一起來米國,并在自己手下做小姐的阿香,以及她的同伴燕子。
看來這里面一個自己的目標人物都沒有。
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被關在這個地方。
“這里有幾間宿舍?”紅姐問那些已經住在里面的女人。
“好幾間呢。”那個華人女孩用中文說道,“這是二樓,都是宿舍,四間男生宿舍,四間女生宿舍。”
紅姐轉身打開鐵門小窗口一看,還真是這樣。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對面的兩間宿舍,也是一樣的鐵門,一樣的有個小窗口。
紅姐回頭問那個華人女孩:“全都住滿了人嗎?”
“沒有,住了三分之二吧,女生比男生要多些。”華人女孩回答道。
紅姐掃視了一下宿舍里,“一間宿舍有十二個鋪位,八間宿舍......九十六個人,三分之二......也就是說,這里面關了六十來個人,對吧?”
“差不多哦。”華人女孩回答道。
大咪一直沒說話,看著紅姐跟那些女人們交流。
認識紅姐好幾年了,她也知道紅姐以前在國內是個記者。
這些年來,紅姐展現在大家面前的,都是一副媽媽桑或者知心大姐的形象。
現在,大咪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紅姐。
此時要是拿個本子和一支筆給紅姐,讓她一邊問一邊記,還真是個十足的記者形象。
恐怕在這個宇宙里,紅姐是最像記者的媽媽桑了,也是最像媽媽桑的記者。
媽媽桑,記者,紅姐有著雙重身份,兩者之間相去甚遠,生活原本就是這么扯蛋。
這讓大咪想起了那些去夜場里找樂子的教授、專家、大師,一個個道貌岸然的,
可他們既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又是風流甚至下流齷齪的大流氓。
人跟人,很多時候是一樣一樣的,所謂的高尚和低俗之間,有時候相差太大。
不過,紅姐是被生活壓迫的,而那些家伙是主動自愿的,這還是有區別的。
“有一個瓜子臉,丹鳳眼,短頭發的女人嗎?”紅姐問的是阿香。
華人女孩笑了一下,“有啊,好幾個呢。”
紅姐不想問得太細,那樣會被懷疑的,只好又問:“有特別漂亮又很有氣質的嗎?”
這回問的是徐瀟瀟。
紅姐在電視和報刊上見過鋼琴家徐瀟瀟,“特別漂亮”,“很有氣質”是徐大師的兩大特點。
“有,有個好像會彈鋼琴的,長得很漂亮,也很有氣質!”華人女孩說道。
紅姐心里暗喜,說明徐瀟瀟就關在這里面,而且還活著。
“你怎么知道她會彈鋼琴?”紅姐問道。
華人女孩又笑了笑,“有一天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她在桌面上敲打手指,
“看她那手型和動作,我就知道她是彈鋼琴的,因為我以前也學過幾年鋼琴。”
紅姐以微笑的方式謝謝了華人女孩,又看了看其他四個已經住在這里的女人。
從她們的臉上,紅姐看不到過多的悲傷和憂慮。
按理說,一個人要是等著被嘎腰子拆零件,肯定會跟死刑犯一樣的痛苦。
死亡是令人恐懼的,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去,那種感覺更加令人恐懼。
可是,她們的臉上看不到那種恐懼,就像真的被關進號子里的普通犯人一樣,
雖然不陽光,但也不怎么黯然失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