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實在太刺眼,黃老七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都說做賊心虛,哪怕黃老七感覺到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心里還是很害怕。
“你特么到底是誰?”
他這話才剛問出來,白曉妍已經閃身到他身邊,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然后,迅速上前,一腳踩住他胸口,給他戴上銀鐲子。
“條子?我特么沒犯法呀!”
大力上前,抓住他衣服,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一句話不說,一掌砍在他后頸處。
黃老七立即暈倒,大力一彎腰,像先前扛那家伙一樣把他扛了起來。
黃老七比先前那家伙還要矮一些,也要瘦一些,感覺輕了不少。
白曉妍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面開路,大力扛著黃老七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皮卡車旁邊。
把黃老七扔進汽車后排后,大力叫白曉妍給她取掉銬子,用繩子把他手腳綁了,嘴上貼上封箱膠帶。
很快,汽車到了鄉街上。
大力打電話給朱所,說成功拿到了黃老七。
朱所說現在太晚了,白天比較好操作,明天早上再說。
大力確實也不想晚上跟黃鐵樹換人,人生地不熟的,最好白天再搞。
于是就把車停在一個遠離街道的隱蔽處,把黃老七橫著綁在后排座椅上。
然后,把車窗玻璃留了一條縫隙,搜走他手機,鎖了車門,帶著白曉妍去鄉街上唯一的旅館住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大力和白曉妍先去車里看了一下黃老七。
昨天晚上大力他們到鄉街上的時候,黃老七就已經醒了,只是嘴巴一直被膠帶封住,沒法說話,也不能喊叫。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
當時自己從宋寡婦家出來,就被他們拿下,戴上銬子,然后被打暈。
那時候,自己還以為被條子抓了。
嘴上說自己沒犯法,實際上偷雞摸狗、欺男霸女的事干了一大堆,還有以前跟人在溫州干的那些事……
醒過來之后,感覺自己手腳都被捆住了,嘴巴也被膠帶封住了。
媽的,這不像是被抓呀,倒是像被綁架了。
難道現在條子抓人都改變方式了?這一男一女到底是哪里的條子?
說是溫州那邊的吧,聽口音肯定不是,像是貴州人。
又或許是縣城局子里來的?要是那樣,朱所干嘛不提前給老子打電話?
看到大力和白曉妍來了,被綁在后排座椅上的黃老七嗚嗚哼叫著。
大力知道他想說話,想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大力哪里會給他機會,也沒必要給他機會。
反正余秀敏被賣給他老爸做老婆是鐵的事實,用他換回余秀敏就行了。
看到黃老七一切正常之后,大力把車門一關,帶著白曉妍找地方吃早餐。
吃完早餐,兩人去了所里,等了十幾分鐘,朱所才來。
朱所還是穿著昨天那身衣服,頭發還是亂七八糟的像鳥窩。
只是今天的褲腳沒有一高一低了,兩只都很整齊的放到腳踝處。
睡了一覺,朱所的精神狀態也比昨天好了很多。
看到大力和白曉妍坐在一樓接待處等他,他說了句“你們跟我來吧”,就往樓上走去。
大力和白曉妍跟著他走進二樓所長室,在沙發上坐下,等著他做下一步安排。
在人家地盤上,又是在這民風彪悍的地方,不聽人家的不得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