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第十區,大蘭村。
一輛賓利雅致進入烏家別墅,穩穩的停在入戶大廳門口。
副駕位置的車門先打開,保鏢趙光明急忙從車上下來,打開后排車門,用手擋住車頂。
烏禹成從車上下來,西裝革履,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最近,他參選的事非常順利,已經從多個d派的一百多個參選者中獲得提名。
不久之后,他將與幾位被提名者展開激烈角逐,最后再由兩人競爭,看誰能成為這片土地上的最高領導人。
烏禹成氣勢昂揚的走進客廳里,妻子嚴珞螢從沙發上站起,笑臉相迎。
幾乎每次烏禹成回來,嚴珞螢都是這樣,面帶笑容的迎接他。
他心情好的時候,會對她微微笑一下,大多數時候是面無表情。
嚴珞螢已經習慣了,跟他結婚多年,她獲得了烏禹成妻子的名份,得到了榮華富貴,卻沒有得到他的一絲溫存。
時間久了,她幾乎都忘記了自己是他老婆,只是他家的一個客人而已,一個長期住在他家的客人。
主人回來了,客人當然要起身迎接,總不能冷冰冰的坐在那里。
今天烏禹成心情很好,不但少見的沖她一笑,還問她吃飯了沒有。
“剛吃過,你吃了嗎?”
嚴珞螢希望聽到他還沒吃,這樣她會立即叫傭人為他做吃的。
然后陪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吃,如果他需要,自己可以陪他吃點,哪怕自己已經吃過了。
說不定他吃飽喝足后,會摟住自己親兩下,然后拉著自己上樓去臥室里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可是,事實證明這又只是她的一次幻想,甚至是妄想。
烏禹成說了句“我也吃過了”,然后上樓去了,然后留下趙光明在客廳里站著。
嚴珞螢失望的坐回沙發上繼續看電視,笑容已經完全萎縮。
趙光明站在距離樓梯口不遠處,雙手垂落,直直的站立著,像個哨兵。
跟烏禹成當保鏢有些日子了,他已經習慣了。
老板走到哪里,自己就走到哪里,上班時老板進入辦公室,自己就站在辦公室門口。
老板要出行,自己跟在他身邊,伺候他上車下車,然后又跟在他身邊,保持退后一步的距離。
當老板說“你就在這兒等我”,他就站在原地等待,直到老板出來。
很多時候,不用老板說這句話,他也站在原地等待,比如老板進入衛生間。
又比如像現在這樣,老板到家后要去臥室,他就站在客廳里等待。
除非老板說“你去吧,等會兒我叫你”或者“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他才能離開。
不然,就只能在那兒站著,直到老板要出去或者發出別的指令。
說實話,來新嘉坡這段時間,趙光明并沒有感覺過得有多好。
大多數時候,都像狗一樣的活著,遠不如在畢陽當隊長的時候威風,也不如給左云剛當小弟的那段時光自由。
但對比起在華夏跑路、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的日子,要舒服得多。
不管怎么說,也是大人物烏禹成的貼身保鏢,在同行中屬于佼佼者,不會像門衛大爺那樣卑微,也不會像普通小保鏢那樣受氣。
薪水也還挺可觀的,自己閑暇的時間里,財務壓力不大,出去打個炮什么的也可以選個長得好看的。
此時站在客廳里,之所以選擇站在距離樓梯口不遠的地方,是他知道,自己老板很快就會下樓來,然后跟著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