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好像在看她。
阮凝玉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待她仔細看去,卻發現男人看的這個方向應該是在看他們所有人。
誰知謝宜溫剛這么一說,謝妙云便道:“姐,雖然知道你是個書呆子,是榆木腦袋,可你未免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白姑娘當然是想一個人跟堂兄獨處了!”
“你笨死了!”
謝易書和阮凝玉聽了,忍俊不禁,覺得謝宜溫很是可愛。
謝宜溫這才后知后覺,而后臉頰慢慢微紅。
而這時,站在最后面的謝易墨卻突然“嗤”了一聲。
謝妙云瞬間敏感了起來,眼橫過去,“堂姐,你在笑什么?”
謝易墨:“沒什么。”
謝妙云不太舒服地回頭,但沒有去多想。
她對著謝宜溫嘆了口氣。
她這個親姐雖然嚴肅,但其實對男女情愛一竅不通,所以才會那么的遲鈍!
謝凌不在這里了,謝易書又是個極好相處的,于是謝妙云便道:“姐,等回去我給你屋里塞幾本戲本子,都是講愛情的,什么才子佳人型、帝王后妃型、義士名妓型應有盡有,人跟鬼相愛的也有!”
“姐,你回去補補。”
謝宜溫又羞赧起來,她又不是不懂這些,她現在甚至都知道了喜歡是什么滋味……
她第一時間去看阮凝玉。
阮凝玉正微笑地望著自己,眼里滿是對自己的揶揄。
謝宜溫臉更紅了。
自從知道七皇子不日也要來文廣堂后,謝宜溫便經常帶著些筆錄和注解,借同窗的名義接近他,想跟他做朋友。
而七皇子也沒有很冷淡,反而有些熱情。
七皇子學得很快,他還會問她阮凝玉在謝府的事,打聽阮凝玉的喜好,關心對方在府里過得好不好。
因為有了阮凝玉這個話題,他們相談甚歡。
謝宜溫覺得,若沒有阮凝玉,她可能跟七皇子成為不了朋友,因為七皇子好似對除此之外的話題不感興趣了。
這事不知道阮妹妹知不知道,會不會介意……
謝宜溫微抿唇,怕阮妹妹會計較。
阮凝玉并不知道大表姐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而是低頭,咬了一口三表姐適才給她的冰糖葫蘆。
街上人來人往的,燈火如晝,路上還有戲班子吆喝著表演雜劇,好不熱鬧。
謝妙云很激動,她很難想象謝宜溫去看那些叫人臉紅心跳的戲本子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已經搓搓手打算行動了。
偏生人群里有一個掃興的。
謝易墨笑了出聲:“那些傷風敗俗的戲本子,也就你們二房兩姐妹會看了,像我們這些正經的大家閨秀,這些戲本子是碰也不碰的。”
她們只看詩詞,看辭賦,看大家之作。
謝妙云這下就忍不了了,謝易墨果然就是在陰陽她們!
“謝易墨,你什么意思?!”
謝易墨也不甘示弱,抬起下巴,“就是字面意思。”
“怎么,我可是說錯了一個字?”
見兩個妹妹在街上就要吵起來,謝易書頭都大了。
“三妹,你別跟墨兒一般見識。”
他將才就覺得謝易墨不對勁,還發出古怪聲音,于是他拉了下她的袖子叫她安分一點,沒想到謝易墨不僅不聽,還這般……
謝妙云此時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謝易書也不能真的叫自己的親妹妹給人家道歉,還要顧及墨兒的臉面。
于是謝易書便將她拉到了一邊。
“大家出來玩得好好的,你為何要這樣?”
可謝易墨最受不了謝易書這樣指責的口氣對她說話,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我說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