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粉撲撲的,謝凌看著她安寧的睡顏。
她的身體輪廓在錦被上微微起伏。
謝凌注視了她許久。
就在謝凌收回了手要離開,阮凝玉剛松了一口氣時,下一刻耳邊便傳來冷冷的聲音。
“我知道你還沒睡。”
嚇得她差點心臟驟停。
謝凌取了把凳子坐在她的床邊,伸手拿走了她放在床頭睡前看的一本游記,他在膝上翻開,指腹壓著宣紙,他對她的一切都很感興趣。
“若你不醒的話,我便在這里坐到凌晨。”
阮凝玉倏地睜開了眼,她面色通紅地坐了起來,并不是害羞,而是被氣的,“謝玄機,你究竟想怎么樣?!”
錦被滑到肩頭,露出的脖頸泛著細瓷般的白。
他看見了她錦被之下露出的輕薄雪色里衣。
謝凌掃了一眼,收回目光,“我睡不著。”
“你想怎么樣?”
謝凌像是被她的平淡語氣刺了一下,緩和語氣:“陪我一刻鐘,可好?”
他失眠很嚴重,她的閨房彌漫著他所熟悉的香味,令他神經漸漸放松。
阮凝玉沒想到他的要求這么低,她原本以為他是要過來對她做出什么畜生不如的事,一時竟有點遲疑了起來。
見她蹙眉,謝凌便知道這事情留有余地。
謝凌:“今日我被太后召進宮里,陛下去了校場,太后意圖給我安個罪名。”
謝凌輕聲細語,跟她說起他如何與太后那個老妖婆斗智斗勇脫身的事。
待謝凌說完之后。
阮凝玉倒是對這個話題有幾分興趣,但還是沒忍住潑他冷水。
“關我什么事?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謝玄機,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
阮凝玉果真見謝凌面色淡了下去。
她在心里盤算:再這般疏離推拒幾次,他縱有再多耐心,也遲早會被磨得干干凈凈,屆時厭煩了,自然會離得她遠遠的。她只需守著這份冷淡,一點點耗盡他的好感便好。
謝凌有一瞬間所有表情漸漸凝固在了臉上,眼底的光也跟著暗了暗。但最后,他慢慢平復下去,只剩下一片靜好。
“的確與你無關。可我想把每日的點滴都講給你聽。這件事,也不必問你允或不允。”
聽出他話里,帶著上位者骨子里與生俱來的橫厲霸道,叫人覺得駭然。
阮凝玉噎住了。
他根本不在意,也絲毫不介意她聽沒聽。
他只是要將他強行融進她的生活里。
謝凌有這個自信。
阮凝玉嗤了一聲,看著他,面露嘲諷。
“你還有半刻鐘。”
阮凝玉又見到,他唇角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也悄然隱去。
他只能再討好她半刻鐘。
謝凌很刻意地換了個話頭,“前陣子托人給你捎的那些土產,還有個描金小匣子里頭放著幾樣來自南京金銀樓的首飾,可還合心意?若是喜歡,下次我親自給你帶過來。”
阮凝玉怔了一下,看著他的目光一時變得復雜,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終究沒告訴他謝宜溫和許清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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