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機!你!”她氣得原地跺腳。至于么?
她就沒見過這么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男人!
謝凌目光卻射了過來。
他盯著她,“怎么了,心疼了?”
阮凝玉快忍不下去了,這些日子無論她做什么、說什么,而男人總是患得患失,把她困在無休止的猜忌里。
謝凌:“不過是只肉兔罷了,你便這么寶貝?”
阮凝玉冒出冷汗來。
好像無論她怎么回答,都是錯的。
她懷里的兔子此時支棱起耳朵,鼻尖在她掌心蹭了蹭。
真怕懷里的小生命一個時辰后,便變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菜,阮凝玉只好順著謝凌的喜好道,“誰說我寶貝它了?兔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拉屎,臟得要命,我才不喜歡。”
“我只不過看它雪白可愛,不忍它變成一道菜罷了。”
阮凝玉怯怯地看著他。
“常言道,少殺生,多積福,你說對么,表哥?”
謝凌幽幽地盯著她,不知信沒信她的說辭。
阮凝玉壓力很大。
片刻后,謝凌移開了目光,“沈景鈺送你的這只畜生,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可你既然寶貝得緊,我便遂了你的意,暫且不會動它。”
無非是一只畜生。
“但你從今以后,別再跟他見面了。”
他不想看見。
阮凝玉答應了。
反正她早就與沈景鈺拉開距離了,這一次只是意外而已。
接下來的時間里,知道謝凌很厭惡這只莫名來歷的兔子,阮凝玉也不太敢跟它親近,忙將兔子丟給了侍女抱著,更不敢在謝凌的眼皮底下,看那對可愛的兔耳一眼。
放過兔子后,謝凌目光不經意間掃了過來,還是看到了她臉上因為兔子劫后余生的竊喜。
他目光更冷了下去。
此時他倆站在一起,雖然留有些距離,可男人衣擺寬大,于是當著許多人的面,謝凌居然私底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阮凝玉心里微驚,剛想掙開。
誰知謝凌卻反過來十指相扣,握得更緊,沒讓她有任何松開的余地。
謝凌看向別處,身姿修長英挺,竟就這么光明正大地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府里。
這個時辰,這里幾乎沒什么人。
阮凝玉突然意識回來,前面她似乎對他,提到了自己與沈景鈺在山野溪谷間曾牽過幾次手……
盯著空中謝凌牽她的那只手,阮凝玉忽然渾身不對勁起來。
行至假山旁,謝凌腳步陡然頓住。他眼神沉沉地落在她唇上,那目光黏滯又灼熱,指腹已然重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比先前重了幾分。
還未說話,嘴唇卻被他給堵住。
阮凝玉瞪大眼睛。
——謝凌在懲罰她。
假山側畔的小徑深處,隱約飄來兩個丫鬟的說話聲,碎碎的,帶著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越來越清晰,眼看就要轉到拐角。
阮凝玉不敢掙扎,就這樣被他逼在假山下吻完,這個吻里,似乎還沾著傍晚露水的涼。
這般吻完,許是發泄完情緒后,謝凌聲音比平時柔和了很多,“我還沒懲罰夠你。”
察覺出了她終于對與沈景鈺年少亂來的事,有了一絲后悔。
看著她紅腫泛著水光的唇瓣。
謝凌心頭的火氣總算消了些,不過態度還是很冰冷。
他的指腹還抵在她泛紅的唇摩挲著,碾了碾,像是在確認什么,“我不喜歡你曾經和沈景鈺吻過。”
“接下來,我會把他留下的那些印記,一點一點磨到看不見。”
她遲早會忘掉的,和沈景鈺的那些吻。
他不準她還記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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