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松開了她的腰,不說話。
但阮凝玉知道,謝凌肯定生氣了。
她知道此刻的情況不容樂觀,危機四起,誰知道謝凌又會什么時候發瘋?她還是乖順點好了。
他都那樣警告她了,自己還不如聽話些。因此這次她主動抱住他的腰,柔若無骨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今天的這條石榴繡蝶衫裙依舊輕薄,像層層舒展的花瓣,發絲松散,裙擺浮著朵朵花影。
見她穿的是自己送她的裙裾,謝凌的心緩和了一些,面色卻依然森冷。
見她靠過來,謝凌面色一冷,推開了她。
結果女人卻又繼續貼了過來。
阮凝玉清楚地知道,如果謝凌推開了她,她還不纏上去的話,她肯定就死定了!他本來腹中就憋著火。
謝凌:“松開。”
阮凝玉:“我不!”
她抬頭,楚楚可憐地對他眨眨眼睛,“再說了,表哥舍得我松開手嗎?”
“再說了,表哥明知道我早已與小侯爺劃清界限了,連從前他送的那些玩意兒我都還了回去,這婚事也不是我去求來的,是沈景鈺他非要強求的……這門婚事,更不是我上趕著求來的。圣旨下來前,我根本不知情,是他自己接了旨,我根本沒盼著這門親。”
見喚他表哥,謝凌不應,阮凝玉又咬著唇,纏綿悱惻地道,“玄機…”
謝凌心里無數次的掙扎隱忍,都在她這一聲呼喚后,腦海中有一根緊繃的線斷了。
他頓時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如同折了嬌棠,俯身掠奪過她所有的呼吸,他捧著她的臉,咬著她故意勾引的唇瓣。
謝凌的這個吻濃稠而滾燙,他撈起她不斷后撤的腰,讓她在他的胸膛上浮浮沉沉,化作成了一灘水。
男人心里難以抑制的燥熱,只能拿她來發泄。
而這次,阮凝玉學乖了,主動地環抱住他的脖頸,讓他吻得更深了些。
阮凝玉卻是想著,她絕對不能和沈景鈺成婚。唯一能跟沈景鈺對抗的,便只能是謝凌了。
謝凌如此愛她,再加上她哄著他,定不會讓她嫁給沈景鈺了,他定會出手阻礙。
謝凌這顆棋子,不能丟掉,他必須得插手。
意識到她這個輕微的變化,阮凝玉感覺到謝凌吻得更兇了。
她幾乎是被動地承受著他狂風驟雨般的親吻。
直到被吻得唇瓣紅腫,謝凌這才松開了她。
他的呼吸在她耳邊變得粗重,周圍彌漫著動情后的熱意。
謝凌發泄狠了,在她肩膀上喘氣。
抬起頭,便見男人的目光仍緊盯著她。
阮凝玉為了再撩撥他一下,她坐在美人靠上,甚至還伸出腿,想要勾住他的腰。
“胡鬧。”謝凌溫熱的大掌很快壓住了她的腿。
謝凌雖然還是黑著張臉,可他的語氣卻比一開始過來的時候要好上許多了。
“若被府里的仆人看到了,像什么話?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縱是怒極,也舍不得在白青天白日對你行這種事……”他壓低聲音。
他的理智,被她這個行為驚得落回原位。
阮凝玉的目的達到了。
她終于逼出他說出這么長的話了。
她將腿放下,微笑,她看著他,“你不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