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他的人他遲早會將對方千刀萬剮。此刻沈景鈺清醒回來了,這背后之人分明是沖著他和阮凝玉的親事來的!
沈景鈺冷了眸子,他根本不管眾人是怎么看待他的。而是咬牙撐著起身,便披上了件外衣大踏步地追了上來。
在場的未婚女子看見他赤裸充滿野性的上半身,皆紅了臉。
沈景鈺額角滲著冷汗,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必須找到她,跟她解釋清楚,絕不能讓她誤會。
就這樣,阮凝玉來到曲江柳樹邊的時候還是被他追趕了上來。
“站住!阮凝玉!”
沈景鈺攥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帶了幾分狠勁。
在她說出傷人的話之前,沈景鈺壓抑著憤怒開了口。
——“我跟她什么都沒發生,你可信?”
——“沈景鈺,我們退親吧。”
可沒想到,兩人的話撞在了一起。
看見了他星眸里詫異又破碎的光,阮凝玉一時間抿緊了唇,不說話了。
“你連一句解釋都不聽我說,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都不給我,便要跟我退親?”
沈景鈺氣狠了,將她的手腕勒出一圈紅痕。
他周身發冷,如墜寒窯。
阮凝玉不敢看他的目光,偏過臉,“大家都看見了,就算不是真的,流言四起,我們也只能退親了,不是嗎?”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受傷痛苦,阮凝玉軟了聲音。
“我何嘗不知道你是被設計的,當我踏足那里的時候,我便相信你從來都不是那種人。可是人言可畏,那個無辜的姑娘該怎么辦?她還不會說話,若你不肯負責娶她,你可想過她在這個世道上該如何自處?”
沈景鈺憤怒和委屈成百倍的上漲。
“她無辜可憐?那我呢?我就不無辜可憐嗎?!”他額頭青筋暴起,雙眼通紅,一把握住了她的肩,“算計這樁事的人從來不是我!是有人設局把我拖進來,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憑什么要我來對這爛攤子負責?!憑什么所有臟水都要潑在我身上,憑什么我要替那些藏在暗處的人承擔罪責?!”
那股委屈像潮水般席卷而來,沈景鈺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一寸骨頭都像被碾碎般疼,連呼吸都帶著顫抖的戾氣。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比眾人的百般指責,不分青紅皂白定他的罪都要更為刺穿他的內心。
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要被釘在“奸人”的恥辱柱上。明明有一肚子話想解釋,她卻連給他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她輕飄飄一句“退親”,更是把他最后一點希望都戳破了。
“你知道我前日一個人去了定昆湖嗎?你知道我今日跟你見面就是為了給你帶定昆湖的蓮子嗎?你知道我采摘那些蓮蓬,花費了多少心思嗎?不,你不知道,你怎么會知道?我發生了什么事你一點都不感興趣。”
“她的一生被毀了,可我又何嘗不是?從此背上個'強奸犯'的罪名,失去了與心愛之人相守的資格。難道就因為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我便不會委屈,不會痛么?!”
“阮凝玉,我快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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