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拍了拍白卿安的肩膀,朗聲道,“春闈好好準備,老頭子我等著看你的卷子。”
那日祝酒詞丟失一事,是誰做的已經無從得知,但是現在,他就是要告訴這里的人,白卿安的卷子他要看,誰敢再弄丟,就要仔細想想后果了。
祭酒和眾位先生都死死低著頭,一個個早就滿頭大汗。
很快,江鶴辭帶著幾個小崽子一起離開了。
“老爺爺,謝謝你!”上了馬車,李歲寧立刻跟江鶴辭表示感謝。
江鶴辭笑著搖了搖頭,“是爺爺要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今天你們帶我來,我還不知道這里已經如此的烏煙瘴氣,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幾個孩子相視一笑,至少在春闈前,他們的大哥應該不會再受欺負。
——
左思賢和左嘉禮在國子監被杖責之后,就被抬回了宰相府。
一路上,左嘉禮都疼的大喊大叫,回了家之后,更是大發雷霆,“江鶴辭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是瘋了?為什么幫著一個外人欺負我們?整整三十杖,他想打死我嗎?”
兩人的生母婁氏見狀差點心疼的暈過去,“這……這是江老讓人打的?”
“可不就是他,老不死的!”左嘉禮氣得要瘋,“等我好了,我肯定找人揍他一頓,打死這個老家伙!”
“夠了!”左思賢冷聲呵斥,“你闖的禍還不夠嗎?你以為江鶴辭不在了,對宰相府是好事兒嗎?”
左嘉禮咬了咬牙,“那咱們也不能白挨打。”
他沖著婁氏撒嬌,“姨娘,我真的要疼死了,整整三十杖,我這春闈前都不一定能下地走路,這江鶴辭……分明就是故意的。”
婁氏不禁淚水漣漣,也跟著兒子一起罵起來,“那個老不死的本來就是老糊涂,無情無義的家伙,他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能不認,更何況咱們,真不知道你爹還對他那么尊敬干什么?”
“姨娘!”左思賢有些無奈,“江鶴辭的身份和影響,在整個大晉都不可小覷,今天挨打,本就是嘉禮胡鬧,你就別跟著犯渾了。”
婁氏擦了擦眼淚,“難道就讓你們白挨打了嗎?”
“爹回來了嗎?”左思賢想了想問道。
婁氏點了點頭,“回來了,估計陪著那個小畜生呢。你爹也糊……”
“姨娘!”左思賢趕緊打斷生母的話,“您再這么口無遮攔,我和嘉禮在這個家,就真的要沒有立足之地了。”
婁氏趕緊拍了拍嘴,“好了好了,姨娘知道了,不亂說,不亂說。”
“你去把爹叫來,”左思賢顯然想到了什么,“這頓打自然不能白挨,但是,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是外祖父。”
“好好好,姨娘這就去。”婁氏很快扭著腰肢離開了。
到了左善章的書房門口,她就聽見里面傳來摔杯子的聲音,她低聲問旁邊的小廝,“老爺這是怎么了?怎么發了這么大的脾氣?”
小廝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那小祖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