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人做事,喜歡先禮后兵?
“你是?”
王小天狐疑。
黑袍人笑道:“老夫杜元剛,奉澹臺長老的命令,前來邀請幾位前去一敘。”
“杜元剛?”
“澹臺黎的命令?”
蘇凡三人懵逼。
啥情況?
這人,不是天陽宗的人嗎?
怎么現在說自己是澹臺黎身邊的人?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
“你是丹殿的?”
王小天一愣。
“正是。”
黑袍人點頭。
王小天狐疑:“本帥哥怎么沒見過你?”
“我們丹殿很多人,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少公子沒見過我,也很正常。”
言下之意,他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其中一員。
黑袍人從懷里取出一枚身份令牌,通體呈銀白色,刻有丹殿二字。
“不是長老令,是普通成員的令牌。”
“長老令是金黃色,普通成員的令牌,則是銀白色。”
“看來他真是丹殿的人。”
王小天低聲解釋。
小魔頭眼底精光一閃,笑道:“杜前輩,可否將令牌扔過來,讓我們驗證一下?”
“真是一個警惕的小家伙。”
“試問當今天下,誰敢冒充我丹殿的人?”
杜元剛搖頭一笑,將令牌扔給蘇凡。
蘇凡一把抓住令牌,仔細打量起來。
正面是杜元剛三個字。
背面,則刻有一片云層。
云層之上,漂浮著一座銀白色的寶殿。
這枚令牌,與鐵公雞手里的長老令,幾乎一模一樣。
李有德轉頭看向王小天,低聲詢問:“你能辨別出真假嗎?”
“你們在干什么?”
“難道你們懷疑,這枚令牌是假的?”
“怎么可能?”
“你們去打聽打聽,誰敢偽造丹殿的身份令牌?”
王小天無語。
這群人的疑心病,真的有點重。
李有德瞪了眼王小天,懶得再跟這騷包廢話,低聲問道:“凡哥,你怎么看?”
小魔頭打量著黑袍人。
毋庸置疑。
這老頭,肯定是天陽宗的人。
畢竟是他們親眼所見。
可這人,為什么要睜眼說瞎話?
“等下!”
突然。
小魔頭目光一閃。
“當時在隕落大峽谷,雖然我們看到了他,但他并沒有發現我們。”
“因為我們藏在鐵甲鱷的嘴里。”
“他就看到鐵甲鱷。”
蘇凡聲音很小。
只有李有德聽到。
李有德眼中爬起一絲恍然之色,低聲道:“所以,他以為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
“沒錯。”
“這枚令牌,要么是假造的,要么就是他搶來的。”
“現在無非就是想,憑借這枚令牌,取得我們的信任。”
看到丹殿令牌,再加上澹臺黎這層關系,換成任何人,肯定都不會起疑。
但不好意思。
小爺早就知道你這老雜毛的身份。
“那現在怎么辦?”
李有德小聲詢問。
“既然他喜歡演戲,那我們就陪他演一場。”
“那要告訴王小天嗎?”
“他自己都不在意,告訴他干什么?”
常年生活在父親庇護下的王小天,現在還是太天真。
即使先前喝了毒酒,也沒能讓他長記性。
所以。
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再狠狠地收拾一下他。
只有讓他再經歷一次更狠的毒打,才能真正懂得,人心的險惡。
“兩位小友,檢驗得怎么樣?”
黑袍人看著蘇凡和李有德,笑道。
小魔頭臉上爬起一絲笑容,把令牌扔給黑袍人:“杜前輩,抱歉,如今局勢緊張,我們不得不小心。”
“沒事,可以理解。”
黑袍人收起令牌,看了眼冰鸞,笑問:“老夫能上去,跟你們一起同行?”
“當然。”
小魔頭點頭。
“多謝。”
黑袍人邁開腳步,落到冰鸞背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