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一收,抓住艷紅的手,言冰塵趕忙打圓場“軒少,你要憐香惜玉啊,你不要都給我好啦。”她把艷紅拽到自己身邊。
他完全搞不清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自斟一杯,手一抬,墊入腹中。
“姑娘們,在下有一事相商。”她學著男子抱拳道“在下家中夫人懷有身孕,不宜床第之事,煩請兩位將手藝書寫在冊,傳授于我夫人。”說著把銀兩擺在桌上。
她本打算說是龍胤鉉的夫人,不料這兒的人都認得他,只能硬著頭皮,不過有看在銀兩的面子上,她們應該不會拒絕。
她倆相互對看一眼,小青答道“小爺是在跟我們說笑吧我們可是賣身不賣藝的。”
龍胤鉉聽的云里霧里,隨手掏出兩錠金子擺在桌上,兩人立刻變了眼神。
艷紅咧著嘴把金子收進袖中道“軒少就是闊綽,這手藝口藝活兒,姐妹有的是。”
小青喜滋滋收了金子,攬上言冰塵的脖子,嬌嗔道“不如先給小爺解了悶氣,再入冊也不遲啊。”手就不安分的往胸前摸。
“放肆”龍胤鉉一手抓起小青的手,一手把言冰塵拉到身邊。
“哎喲,大爺,這是怎么啦。”她淚汪汪搓揉著手腕,只用了兩分力還是留下了五個指印。
艷紅被他的氣勢震住,緩過神趕忙拉著小青邊往外走邊說道“兩位爺交待的事我們會去做,七日后來取便是,慢慢享用。”
艷紅扁了扁嘴道“快別裝啦,什么都不用做還有金子拿,這種天大的好事哪里找。”
小青白了她一眼,撩了淚珠往外一彈道“你個新來的懂個屁啊,那個軒少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還指望飛上枝頭呢”
陳媽媽迎面而來,艷紅即刻收聲,悄悄把袖子里的金子往里塞了塞。
小青哭唧唧的快步上前,嘴都快嘟到天上去了,委屈道“這軒少平日看得斯斯文文,怎么那么兇啊,抓的我痛死了。還以為撿了個大寶呢,倒霉死了。”
她舉起已經絲毫沒有印記的手腕在陳媽媽面前晃動。
“自己沒有眼力勁兒嗎”陳媽媽推開她的手臂,接著說道“他倆關系果然不一般。”
“對了”小青雙眼一瞪,喊出來“有乳”
陳媽媽眼皮一撐,扯著她追問道“你說什么那是個女人”
“這么說來,他倆的關系還不一般呢。”艷紅撥弄著頭發回憶著點滴。
“他帶女人來這兒干嘛”陳媽媽眉頭微蹙。
“說是要我們傳授一些手藝和口藝。”小青面帶撫媚的挑了挑眉,舔了舔嘴唇,下頜微抬道“這不是我們吃飯的本事嗎。”
艷紅給小青使了個眼色道“是啊,我們也不知為何,不如陳媽媽你去聽聽墻角”生怕小青說出金子的事。
陳媽媽面色一沉,輕聲快步走向他倆的廂房。
廂房內龍胤鉉飲著茶,言冰塵四處打量著這都城唯一的青樓,裝修用度堪稱華貴,卻也甚為艷俗。
她落座以茶代酒敬他道“你幫了我個大忙,我欠你個人情。”
“你是說來這舉手之勞。”他舉起茶杯,笑彎了眼。
“無你此事不成。”別說精明的陳媽媽不信她是個男子,那明晃晃兩錠金子她也是不舍的。
“那你要怎么報答我呢”他緩緩抿著茶。
“你說,只要我做的到的”她可是有恩必報的性子。
“請我上館子吧。”
“這有何難,一言為定”她抬手豪氣飲入。
門外陳媽媽剛貼上耳朵,龍胤鉉就推門而出。
她面露尷尬的招呼道“軒少,兩位姑娘哪里不滿意啊,我再給你們換。”
他讓言冰塵走在前面,瞥陳媽媽一眼,冷冷道“不用了。”
“下次下次。”言冰塵打著圓場。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陳媽媽陷入了思考,這兩人什么關系為何要來此為何催情香對他們無用當晚就飛鴿傳書放出了消息
藍樓一夢
灰蒙蒙的天飄著綿綿細雨,言冰塵和小曼一早就到店里守著。
她打了個哈欠道“什么人呀,這么大排場,還要我親自造型,要知道你可是得了我的真傳。”
小曼泡了杯茶遞給她道“來人是個丫鬟,說是她們家小姐欽點。放下一錠金子就走了,是個闊氣的主。”
“再闊氣也不能遲到吧,我這還得給大王子送膳去呢。”她看看門外空蕩蕩的街頭,店門都關著,用手接著毛毛雨說道“我定制的衣裳取來了吧”
“昨日便都準備好了。”
她甩甩手道“趁現在,我多畫幾件新的服飾搭配圖樣給你吧,這樣主顧才有新鮮感。”她擦干手找來紙筆。
小曼磨著墨說道“我聽安蓮說,三日前霧隱半山的包房也被人訂了,付了三日一次也沒來,真奇怪。”
“以后這種就把錢退給他,給有需要的人。”她借著光邊畫著邊交代道。
天色越來越亮,整條街都熱鬧起來,言冰塵一口氣畫了十幅圖,正沉醉在創作之中,門口的兩個身影擋住了光線。,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