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禁錮的她在他的吻中迷失,甚至忘了逃,直到她逐漸被褪盡,她腦中電光閃過“不,這不是我要的。”
她眉心鎖緊,用力咬他的唇,一股腥甜溢出,他仍未停下,仿佛失去痛覺。
她睜開雙眸,絕望的看向他,眼角珠淚滾落,在他布滿血色的眸中泛起漣漪,他像是被點了穴,片刻后面容扭曲握緊雙拳,起身將桌子掀翻,低吼一聲,沖出門外。
一聲“駕”后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驚醒在后院屋頂上小憩的微微和花叢中打瞌睡的小海。
齊語煙撫著凌亂的發髻氣急敗壞往大門走去,勾到蹦跑回房的小海,摔了個大馬哈。
“什么東西”她儀態盡失,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白鹿。
“噗。”屋頂上的微微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引起了齊語煙的注意。
她佯裝無事,狐眼上挑,下頜微抬,邁著高貴的步伐沿著屋檐回房。
小海睜大無辜的圓眼,長睫毛巴眨了兩下,也不能道歉也不能將她扶起,只能跑開去了。
她愣愣呆坐,思索著“剛才那是狗還是狐這漢國的狐貍當年不是因漢王做了一個妖狐滅漢的夢,派柒墨凡斬殺殆盡了嗎”
小海進屋發現一地凌亂,木桌四腳朝天,他碰到地上的茶壺發出了聲響,榻上被子里似乎有東西往墻角縮了縮。
他輕輕走到床邊,前腿搭在床上偏著頭探了探“姐姐是你回來了嗎”
“小海”她把被子一攤,用力抱著小海抽泣。
小海從沒見過她如此崩潰,眉心微收,眼尾下墜,壓住滿心疑問,偏頭輕輕蹭著她的臉。
直到她手臂漸漸放松,腦袋變得沉重,小海輕輕把她放在枕頭上,安心在她身邊睡去。
言冰塵打了一個顫從夢中驚醒仍舊夜闌更深,小海翻了個身,月光投射出滿屋狼藉。
她悄悄起身,給小海蓋上薄被,摘下墻角柜上燒燼的蠟燭,換了根新的,默默收拾著,也梳理著心緒。
一切都太不合理,他們是什么關系齊語煙為何會在他房里他為何會性情大變從雀滿樓到將軍府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無論如何,她無法再賴在這里,她拿出紙筆,在燭光下給柒姑留下了一封道別信
霧隱半山
晨曦初露,言冰塵簡單帶了幾套換洗衣物,帶著小海搬進霧隱半山的閣樓中。
閣樓本是放雜物使用,被她打掃裝飾后還顯得溫馨。
“小海,這是我們的新家,比不上將軍府”她嘴角微垂,又馬上揚起一個皮笑道“姐姐會努力掙錢,給你買大房子住的。”她猛然起身做個加油的姿勢,頭卻撞上屋頂。
“姐姐,此處于我正合適,倒是你,就不要站直啦。”小海抬頭望了望還有些距離的屋頂。
“哎呀,還得去送膳呢。”她揉著腦袋又準備站直,看了一眼屋頂,就蹲著往外走。
小海叼著個銅鏡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她接過來一照,雙目腫脹,眼瞼下方一團青紫,小海補了句“你需要休息”
她鼓著嘴道“遵命,我讓老楊給龍胤鉉傳個話。”
天光漸展,宮門口一輛華貴的馬車停駐許久,侍衛交班后宮門恢復通勤。
碧璽攙扶脂粉未施的齊語煙下車,她眼瞼青紫,面色慘白,眼神中卻帶著不達目的誓不休的篤定。
玉瑤宮
齊語煙不待通傳徑直走進內殿,大步走上主位,撲倒在惠妃膝頭,梨花帶雨道“姑姑,語煙從未被人如此羞辱,你可要為語煙做主啊”
惠妃手里翡翠玉杯碎落在地,心疼的抱著她,用手絹拭去她滾滾落下的淚道“是誰膽敢欺負我們語煙跟姑姑說,姑姑定為你出頭。”
“語煙與墨凡情投意合,不想她竟以美色勾引。”她聲線顫抖,滿眼委屈。
“就是言冰塵那個賤女人,她憑什么跟我們小姐爭男人”碧璽咬牙切齒的扯著手絹。
嚴嬤嬤皺著眉,臉上褶皺更深了“那妖精,斷腸草竟毒不死她。”
惠妃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翡翠玉壺挪了位置“那個賤婢要不是龍胤鉉護著她,做妾都不配。”
“她近水樓臺手段狠辣,恐怕將來做妾的是語煙啊。”她唇角下墜,眼中無光。
“我們語煙怎可做妾”惠妃撐大雙目瞧著誠然失去傲氣的她,雙掌扶起她的臉龐,語氣瞇著眼柔和說道“既然斷魂草對她無用,那就直截了當。”
齊語煙突然捂住心口,艱難道“好疼。”
“不好,小姐的心疾又犯了。”碧璽趕忙上前和惠妃一同攙扶她至躺椅。
“嚴嬤嬤,拿白鹿血來。”惠妃慌了神。
“娘娘,白鹿血已盡”
齊語煙看了碧璽一眼,碧璽會意道“聽聞將軍府中有一白鹿。”
嚴嬤嬤支支吾吾道“這將軍府守衛森嚴,別說逮一只鹿”
惠妃斥責道“你懂什么,語煙是他心上人,讓柒墨凡即刻把白鹿給我抬進宮來。”
齊語煙收緊眉心道“墨凡心善又對此鹿極其寵愛,恐怕”
“有一人可得此鹿。”碧璽眼珠一轉,湊近惠妃和嚴嬤嬤耳邊說著她的計劃。
惠妃瞇了瞇眼看向嚴嬤嬤,她會意的點頭,腳步加急往宮外走。,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