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駕到」胤容院外傳來李公公通傳。
秦非臉色一變,只得開門下跪迎接圣駕。
殿內四目相交,言冰塵腦中飛速轉動道「我有辦法」
漢王協同惠妃坐于大殿主位之上,齊語煙坐于次位心緒不寧的看著惠妃,示意她保住柒墨凡,任天成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龍胤鉉首先單膝點地作揖道「參見父王,參見惠妃娘娘。」
漢王一抬手道「平身。」
柒墨凡抱著言冰塵進殿,翁濟仁隨之而入,三人皆跪下行禮「參見王上,參見惠妃娘娘。」
「柒將軍還知道叫本宮一聲惠妃娘娘」惠妃扶了扶發髻白了言冰塵一眼道「剛才刀頂在本宮喉間之時可是完全沒把本宮放在眼里」
惠妃語調一轉道「王上,可要為本宮做主啊」她扯著漢王的衣袖。
漢王拍了拍她的手背,嚴正說道「柒墨凡,你和民女言冰塵刺殺惠妃,你認是不認」
「我認,此事乃我柒墨凡一人所為,和言冰塵無關」
齊語煙眼皮一撐,不自覺起身,焦急的看向惠妃。
言冰塵偏頭撐眼看柒墨凡,轉向漢王道「王上,是惠妃娘娘要殺我們滅口,我和柒將軍純屬自衛。」
「大膽竟敢誣陷本宮」惠妃拍案而起。
「冰塵,父王在此,有什么難處但說無妨。」龍胤鉉擋在言冰塵身前。
漢王撥著佛珠手串淡淡說道「若你有半句虛言,即刻處分尸之刑。」
言冰塵心上一緊,手腳發麻,心想橫豎都是死,于是把心一橫道「齊語煙和惠妃并不是姑侄」她望向惠妃。
惠妃重重的跌坐在椅上,眼珠打轉,捏緊手中絲帕,額頭開始滲汗。
「胡,胡言亂語」嚴嬤嬤面露猙獰。
「呵,以為你能編出何等理由脫罪。」齊語煙冷笑一聲道「那你說說我倆是何關系啊」
言冰塵看著惠妃的反應心中更加篤定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呀她可是你的親,娘」
漢王撥佛珠的手指停滯,不動聲色抬眼仔細看惠妃,又瞧瞧齊語煙,都說侄女像家姑,這也可能成為了掩蓋騙局的美麗借口。
惠妃一陣眩暈癱靠椅背,嚴嬤嬤扶正她,辯解道「你這賤婢,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快,拖下分尸」
「你才是賤婢,父王在此,你敢下令秦非,給我掌嘴」龍胤鉉厲聲喝斥。
秦非上前掌刮嚴嬤嬤,漢王瞇眼看著,在場無一人敢阻止。
嚴嬤嬤捂著臉,面頰垂著銀發,憋著氣看向惠妃。
惠妃閉目,唇角微顫,捋一捋鬢角微濕的墨發,深吸一口氣道「夠了,本宮的奴才本宮自會教訓」
「王上,柒將軍乃國之將才,一時受人蒙蔽,臣妾可不予追究。這妖女滿口作言造語,有辱王家威嚴,斷然不能放過」
「民女可即刻證實所言非虛」
「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跟王上覲言來呀,給我帶下去。」惠妃雙目怒撐,一掌拍在桌上,壺中溫水濺撒于桌面。
臉上沾染血跡的仁天成得令,摩拳擦掌上前欲拿下言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