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塵雙目一撐,不動身色的給翁濟仁使了個眼色,而后拍手鼓掌道「精彩只不過」
「翁太醫,你不是告訴我,這幾日兩位娘娘的藥同時燉煮,你不小心弄混了嗎」
翁濟仁會意的拱手道「卻有其事,但同是保胎藥,所以不打緊。」
「什么」李太醫大驚道「不是交代你霞貴人的藥只可給霞貴人嗎」
惠妃臉色慘白癱坐在地,突覺腹部疼痛,不知是剛喝了殘藥還是心理作用,她捂著腹部,用手指伸進喉嚨摳吐起來。
嚴嬤嬤著急的過去扶著她,看到吐出的深棕色湯藥,安撫道「娘娘,沒事的,吐出來就沒事了,王子會沒事的。」
待惠妃緩過神,現場氣氛降到冰點,她看向漢王陰沉的臉色和握在手中停滯的念珠,她拼死一搏,指向李太醫「是他,全都是他做的」
「娘娘」李太醫雙目圓撐,把心一橫道「微臣是遵照你的吩咐才這么做的啊」
「信口雌黃李太醫你已不是第一次,還要本宮把你的罪證一一抖出來嗎」惠妃握緊雙拳道「這些年你給本宮進貢的是何物啊為何本宮遲遲未能懷胎,為何本宮停了就懷上了」
「夠了」漢王聲線壓低,氣勢更勝道「李太醫謀害王嗣,打入天牢,擇日處斬。」他冷冷瞥一眼惠妃「打入冷宮」他拂袖而去,不留一絲情面。
李太醫當即昏死過去,惠妃癱坐在地,看著在場眾人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哈,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她眉頭擰緊,捂著腹部,一陣劇痛,身下流出鮮血
王宮內殿
內閣首輔任安義,大內侍衛統領任天成跪于殿下。
「王上,臣萬萬沒想到玉瑤竟做出這等有違倫常天理不容之事,齊家欺上瞞下,這些年把我蒙在鼓里啊」他義憤填膺道「臣愿首當其沖將其抄家」
任天成俯身道「臣愿帶兵前往,助首輔大人一臂之力。」
漢王斜倚在龍椅上把玩著手串道「血濃于水,你們下得去手」
「國大于家不瞞王上,臣近期已暗暗搜集齊總督貪污斂財罪證,正待大義滅親,就爆出此事,真是罪加一等。」任安義咬牙切齒接著說「此次齊家抄家所得正可充盈國庫。」
「王上,正因是親戚,實乃知己知彼。」任天成臉上露出詭異笑容。
「哦」漢王抬眼,嘴角勾起道「難得愛卿有此大義,就去辦吧。」
漢國都城總督府
守門侍衛瞬時被王宮侍衛擒住,侍衛們抱著木樁有規律撞擊總督府正門,門縫漸漸大,任天成一腳踹開,大步入內吩咐道「給我把值錢的都搜出來。」
「慢著」總督齊玉山從屋內走出斥責道「好大膽子,竟敢擅闖總督府」
任天成下頜高抬道「奉命抄家,誰敢阻攔」他尤為記得,當他還是個守門侍衛時,以任安義侄兒身份向齊語煙求親,被這一家人譏諷的場景,而今也算出了口惡氣。
「奉誰的命圣旨呢」
「李公公,宣讀圣旨吧。」任安義從門外緩緩入內,避開齊玉山的眼神。
李公公走到齊玉山跟前,宣旨道「奉天承運王帝昭曰,齊玉山罪犯欺君,貪污受賄,數罪并罰,特派任安義前往捉拿罪臣及家人,并執行抄家,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