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慕誰,使手段都可以。」龍胤鉉兩指捏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氣憤道「但你不該對我的女人起殺心,你有沒有把本王子放在眼里」
她一愣,捂住胸口眉頭擰緊,喘息道「我的心,好疼」
「停」他對車夫大喝一聲,掀開布簾,回頭丟下一句「別演了」
他大步跨下馬車,交代車夫道「送她到別院安置。」
王宮內殿
龍胤鉉單膝跪于殿前,躬身道「請父王放過語煙妹妹。」
漢王捻起茶杯,吹散熱氣,緩緩道「給寡人個理由。」
「其一,古語有云不知者無罪,她無法選擇身世;其二,齊總督貪贓枉法,罪不及家人;」他語氣稍弱道「其三,語煙是兒臣看著長大的。」
漢王抬眼淡淡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龍胤鉉抱拳嚴肅道「內閣首輔,侍衛統領皆與其有親緣,為何不除他才是最大的蛀蟲。」
漢王嘴角上揚道「哦原來吾兒不僅會吃喝玩樂」
他下頜高抬「自然。」
「凡事講求時機。」漢王抿了一口茶接著道「寡人尚且放過齊語煙。」
「謝,父王」龍胤鉉鞠躬行禮,起身告退。
漢王繼續喝著茶,屏風后暗影現身問道「王上,微臣不解。」
漢王嘴角微勾道「這一堂叫做感情用事,后患無窮“」
齊語煙雖豁漢王免罪,卻已落得寄人籬下,連碧璽都離她而去。
她看著這雅致的別院,雖不及總督府那般華貴,卻是她入住王宮的踏板,她要成為這兒的女主人
她滿心期待的盤算著要如何虜獲他的心,他卻沒到別院看過她一次,她不甘心,她定要東山再起
她坐在鏡前擺弄發髻,氣憤的把梳子扔在地上,從小到大,她都有丫鬟伺候著,何須做此等事。
她深吸一口氣,俯身把梳子拾回,簡單的盤一個斜半頭,把發撥到一側,平添一分嬌俏,點上朱唇,唇角一勾,媚態盡顯。
王宮側門
「這些銀兩拿去喝茶吧。」齊語煙把碎銀子塞到領頭侍衛手里,正準備跨入大門。
領頭侍衛退一步,伸手擋在她身前道「齊姑娘,沒有令牌不得入內,你知道規矩。」
她眉頭一蹙,沒好氣道「本小姐從前日日進出王宮,你們哪一個不認得我」
「而今,惠,齊答應都進了冷宮了,你還進宮做何啊」他撥動著手上的碎銀子,一臉幸災樂禍。
「你」她擺正身姿道「是大王子,我的鉉哥哥讓我來的。」
「呵,那殿下的令牌呢秦大人怎么不來接你啊」
「你」她尷尬的扯著手中的錦帕,紅了眼眶。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侍衛頭領身后響起「本王子還需要令牌嗎」
他回過頭,躬身抱拳道「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其余看好戲的侍衛也紛紛躬身作揖。
「把不該拿的交出來,而后到宮刑司領罰」他犀利的眼神瞟過眾侍衛道「引以為戒」
侍衛頭領躬身把碎銀交還齊語煙,她下頜高抬,扁了扁嘴接過,白了他一眼,跟上龍胤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