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老弟,這里是發生了什么恐襲案嗎?!”
第二時間抵達甲北實驗室的刑事部犯罪搜查課,為首帶隊的是目暮十三警官。
這位照理穿著棕色大衣,頭戴橘色警帽,胖臉瞇著眼睛,嘴角止不住抽搐。
不光是目暮警官臉色不好看,隨他一同搜查案發現場的基層警員更是不堪,不乏捂著嘴跑出來嘔吐的。
“這件事,真是我們能管的嗎?”
目暮十三語氣顯得有幾分不甘。
那些被標注為一二期的【實驗素體】,哪怕救出來也已經喪失了作為人類的資格。
加之堪稱屠宰的槍戰現場,種種疊加,日暮警官很清楚絕非他們這些警察能夠深入調查的。
最后,怕是又要成為堆積在數據庫的封禁檔案。
毛利小五郎只是抽著煙,而后輕飄飄拍了拍老上司的肩膀,吐出一句話:“澤井次長的車在路上了。”
澤井次長?!
聞言,日暮警官眼中霧霾盡散,取而代之的是驚喜之色。
似乎這個名字代表著為數不多東瀛官員的良心。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
今夜燈火通明的土御門宅,幾輛行蹤隱秘的汽車停在后院,而后被仆人引入院內。
暗室內,跪伏著數個身影,向上座的中年男人惶恐謝罪。
土御門俊介咬牙道:“甲北實驗室出事了,土元太三!消息怎么走漏的?!”
在場的人里有土御門的直系成員,亦有扶植的教團高層。
負責甲北生化實驗室的,正是教團高層中一個叫做土元太三的老頭。
若是有外人在場,怕是能認出這個土元太三正是神靈歸一教團的教長!
“俊介大人,此事與我等無關啊!”
土元太三語氣急促,連忙解釋道,“我們安排在警視廳的信眾傳回消息,早在警方趕到甲北實驗室之前,就有一股武裝力量攻入了實驗室,殺光了教團準備的安保力量!”
此事,土御門俊介如何不知?
他只是在借此宣泄不滿罷了。
“那你告訴我,澤井聰一郎又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他在甲北實驗室事發的第一時間,就趕往了現場!
這家伙,肯定要借此機會大做文章,若是牽連到土御門身上,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聽得出來,土御門俊介對澤井總監的迅速反應產生了巨大壓力。
“澤井這混蛋,從入閣以來就想方設法為東瀛國民謀福利,他這家伙,真是滿腦子都是底層人呢!”
土御門俊介咬牙切齒道。
換做幾年前,土御門家族還不會把澤井聰一郎放在眼里。
對方不過是從聯合國調任回來,被丟到國會當獨派參議員的吉祥物。
所謂獨派,便是獨立于東瀛各大政黨的民主政治家。
介于東瀛國會是投票制,在總計上百票的黨派爭奪中,單單幾個獨黨參議員起不到什么作用。
唯一的權利,那就是提出行政草案讓國會投票推行了。
原本東瀛最大的黨派對澤井進行過拉攏。
卻沒想到,澤井聰一郎剛當上參議員,便提出了第一個行政草案:對東瀛農會進行調查,增加每年東瀛對外果蔬的進口額度,抑制農產品價格。
好家伙。
雖說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傳統,但你小子拿農會開刀,膽子也太大了吧?!
于是乎,澤井聰一郎徹底成了國會邊緣人物,在各黨派眼里都是不可接觸者。
誰讓對方得罪了農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