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章北海。”
聽見這個名字的一名華國海軍軍官，揉了揉臉。
“如果你是章北海，那我是誰？”
“你也可以是章北海。”
里綜漫·章北海淡定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來到這個陌生地界。
明明前一秒自己還指揮軍隊在末日世界打異形來著。
但見識的東西多了，里綜漫·章北海并不慌，甚至還有些想笑。
“可我就是章北海！”
三體·章北海有些惱火。
“對，我們都是章北海。”
里綜漫·章北海語氣隨意，讓對方不要糾結這點小問題。
很快，經過交流，兩個章北海搞清楚對方的來歷。
里綜漫·章北海若有所思。
他記得曾經涼先生說起過，有個外星人入侵藍星的世界里，“自己”是一個堅定逃亡主義人士，最后偷飛船跑路，成功給人類文明留下一抹火種。
三體·章北海也反應過來，眼前和自己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家伙，來自另一個世界。
里綜漫·章北海看著三體·章北海手里的果籃，好奇道：“你這是？”
三體·章北海壓下心中的負面情緒：“看父親，他病得很重。”
重癥監護室。
章老的面容滄桑衰老，但眼眸深邃，想著等下要給兒子章北海如何傳達自己對人類和三體戰爭的看法。
咔嚓。
門被推開。
章老本能扭頭看了一眼。
章老：？
老人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再三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
自己的兒子，分裂了？
“北海，叫醫生，我的腦子可能出問題了。”
章老語氣還算平靜。
“爸，你腦子沒問題。”
三體·章北海嘗試解釋眼下的情況。
而里綜漫·章北海看向病榻上的老人，眼中滿是追憶。
他在里綜漫世界的人生軌跡和這個世界的章北海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
里綜漫有迦勒底，三體世界有外星人。
“爸，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里綜漫·章北海這聲爸喊的自然，喊的尋常，同時拿出里綜漫炎國生產的治療針劑。
一針下去。
里綜漫·章北海還怕不保險，撕開一張治療神術卷軸。
片刻后。
章老坐起身，拔掉呼吸鼻管，表情很是精彩。
“北海，你倆先坐。”
章老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思緒平復下來。
“所以。”
老人指著里綜漫·章北海，“這個北海你是從其他世界來的？”
后者點頭稱是。
“你們世界的人類，技術這么先進嗎？”
章老有些吃驚。
里綜漫·章北海雙手一攤：“這，說來復雜。”
三體·章北海：“那你為什么會來到這個世界？”
“我也不知道。”
里綜漫·章北海如實作答。
“那北海你還能回去嗎？”
章老忽的開口詢問。
里綜漫·章北海閉眼感知了一下，而后肯定點頭。
“能回去，只要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