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一個小沙彌,殷勤的走進來,給江流兒捏腿,捶背。
“法海,汝的手藝,又有精進了。”
法海憨厚一笑,“都是老師教的好。”
說完,法海看著江流兒,欲言又止。
江流兒瞥了眼法海,訓斥道,“為師平日怎么教你的,男子漢,大丈夫,吐個唾沫就是釘,今日為何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說便是了。”
法海這才道,“老師,杭州地界,聽說有蛇妖出沒,弟子欲下山,至杭州,斬妖除魔。”
“杭州,蛇妖?”
江流兒兩眼微瞇,“具體情況,你可調查清楚了?”
法海認真點頭,“情況已清楚,蛇妖所纏之人,名為許仙,千年前,那蛇妖還未成道,許仙曾救過那蛇妖,千年后,蛇妖修煉有成,來報恩,已與那蛇妖,結成了夫妻。”
法海簡單將情況復述一下,又道,“人妖殊途,人與妖怎能結合,但那妖,亦為傷人性命,弟子欲下山,將其鎮壓百年,以示警戒。”
江流兒兩眼盯著法海,緩緩道,“人妖殊途?”
“那為師問你,那許仙可有錯?”
“沒錯。”
“那蛇妖,可有錯?”
法海抬起頭,仔細想了想,“老師,那蛇妖沒有傷人,也......沒錯。”
江流兒聲音提高了不少,“既然都沒錯,那你為何要將人家鎮壓百年。”
法海喃喃道,“可那白蛇,是妖啊.......”
江流兒反駁道,“妖與人,便不能結合了?這是誰給你說的道理?”
法海臉色漲紅,“弟子聽高僧講道時,高僧告訴弟子的。”
“狗屁的高僧,一群冥頑不化的蠢貨而已。”
江流兒雙目,如星辰一般明亮,“為師,就再教給你一個道理,這三界之大,再大,也大不過也個理字。”
“蛇妖纏人,未危害到百姓,那被纏之人也愿意,便無人能打擾他們。”
江流兒的聲音,如黃鐘大呂,在法海心頭響起。
“法海!”
“弟子在。”
法海連忙道。
“汝速去杭州一趟,為那蛇妖保駕護航,且看何人敢來除魔衛道。”
法海立刻點頭,“是。”
西方,大雷音寺,大雄寶殿之上,濃郁的梵光,撲面而來。
觀音臉色陰沉,手捧羊脂玉凈瓶,向大日藥師匯報了情況。
藥師聽后,臉色微變,“金蟬子他,當真是這么說的?”
觀音點頭,“正是。”
這時,大雷音寺外,有一金剛,匆匆駕云而來。
整個長安,安插滿了佛門的眼線,金山寺有任何風吹草動,佛門的人便察覺了,立刻來向觀音稟報。
觀音盯著那羅漢,“發生什么事了?”
那金剛連忙道,“稟尊者,事情是這樣的.......”
那金剛,將杭州之事,以及金蟬子命法海為蛇妖保駕護航之事,盡數說給了觀音。
觀音聽后,不禁大罵,“離經叛道,金蟬子的佛法,是修到狗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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