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再次被押到審訊室,審問他的依然是昨天的二人。
“曹陽,想了一晚上想明白了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曹陽嗤之以鼻,根本不予理會。
隊長把一份筆錄遞到他面前:“看看吧,沒問題就簽了。”
曹陽看了看,筆錄上是以他的口吻交代承認的犯罪事實,這要是簽了不就是認罪了嘛。
“忒!”曹陽一口唾沫吐在筆錄上,表示反抗。
隊長見狀絲毫不怒,笑著對他道:“你現在簽了,就等著法院宣判就可以了,你不簽,一會就有別的人來帶你走,到時候你可遭老罪了!”
曹陽冷笑:“是曲欣的人嗎?”
隊長笑而不語。
很快,進來三名便衣男人,他們給曹陽戴上頭套,押著曹陽上了一輛面包車。
半個小時后,面包車停在一處廢棄廠房,曹陽被拽下車。
曹陽戴著頭套,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他聽到勁風呼嘯,有什么東西砸向自己,他本能的彎腰閃躲。
“撲你阿母!還敢躲!”一人氣憤罵道,然后飛身一腳,把曹陽踹倒在地。
他手上戴著手銬,腳上掛著腳鐐,四肢被束縛住,眼睛又看不到,只能任人宰割。
“草泥馬!”
“撲你啊母!”
“湖南死撈仔!”
三人嘴里罵罵咧咧,手里的目光不停往曹陽身上敲打。
“說不說?”
“廖東興在哪里?”
“他是死是活?”
“尸體埋在哪里?”
“砰砰砰……”
敲打聲不絕于耳,曹陽緊咬牙關,不是疼的,是氣的,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被人捆住當死狗一樣打!
“停,別打死了。”三人住手,其中一人拉開曹陽的頭套。
曹陽打量四周,廢棄的倉庫空蕩蕩的,除了四周堆放的一些雜物便什么也沒有。不過地上有一些褐色痕跡,那是血液干涸的痕跡,看樣子他不是第一個在這里被打的人,這里是他們專用的黑監獄?
看一眼眼前的三人,除了表情兇狠一點外,沒什么特別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屬于丟在人群中就找不出來的那種。
他開始懷疑這三人的身份,一開始覺得他們是曲欣的人,為廖東興報仇來的。
但是從剛才的話語中,他聽出來一些不對味。
他們剛才直呼廖東興的名字,如果真是廖東興的小弟,曲欣的手下,應該不會這么喊廖東興,而且自己被抓了,如果真是曲欣的手筆,這個時候她應該親自出來折磨自己才對?
曹陽懷疑他們還是警察,只不過在局里不好對自己用刑,專門拖到這個地方來折磨。
“哐當”一聲,一人拖著一個鋼筋焊成的狗籠子丟在曹陽面前,大聲呵斥道:“鉆進去!”
那狗籠子不過一米長,八十厘米高,人待在里面只能蜷縮著不能動彈,長時間待著會無比難受,會崩潰求饒。
曹陽吐出一口血沫子,嘴角掛上一絲冷笑,不僅沒有鉆狗籠,反而是努力站起身子,直勾勾的看著三人。
“草泥馬,看什么看?!”
一個寸頭黑背心男子被他看得發毛,上前就給了他兩巴掌。
曹陽眼中兇光閃現,突然抬起雙手,套在黑背心脖子上,然后用力往回一拉死死扣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