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合影看上去已有些時日,黑色刀刃劃過照片,將本就再難看清的男人面目劃得更加模糊不清。
似是想要被忘記的過去,撕碎這張合影輕而易舉,但卻同樣難以做到。
照片和那把制裁之刃一樣,都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物件,但同樣出現了。
就這樣被匕首貫穿,死死釘在桌上。
大狐貍還在天道閣,她沒有要走的打算,也沒有去見那個男人的打算。
她的到來,便是審判的來臨,她將會代替程梁,扶起制裁的利刃,手刃那怯懦的背叛者。
此刻,復姓上官的副本個體已經蘇醒,制裁的烈焰將會燃盡一切的自欺欺人。
“大人,您在找我?”
好似撕裂空間一般,伴隨著娃娃音出現的身影,像是掀開門簾一般輕松,便將空間撕裂開,如小貓伸懶腰一般從中探出身子。
來者不是別人,便是東方玨的軍師,那位尋花問柳仙尊,不過此刻,那刻意的偽裝早已消逝,也是化作本來面目。
抬起小腦袋望向面前的大狐貍,大狐貍真的美得讓人窒息,讓她十分羨慕呢~
不過就是這么一張足以征服世間一切的面容,也有唯一的致命弱點,仙尊知道,大狐貍不會笑。
不是不愛笑,是不會笑,仙尊認識大狐貍也不是第一天了,但從沒見過她笑。
“呵呵,你還敢來?”
“大人消消氣嘛,我怎么敢和您作對呢?”
“你已經在和我作對了。”
“冤枉啊,姐姐明鑒,我真的只是出來玩的,可沒準備幫任何人。”
“過來坐。”
被稱為暴君的尋花問柳仙尊雖是語氣上略帶示弱,但卻絲毫沒有在怕的,笑著就坐到大狐貍腿上。
“別拽我的尾巴......”
“呃......抱歉抱歉,可我真的好喜歡姐姐的尾巴~”
縱是那好似被堅冰定格的傾城絕色,也似乎露出了些許無語之色。
“你見過他了。”
“看了一眼,他也發現我了。”
雖是剛才還在抱歉,但那不安分的小手根本不會消停,此刻又逮住了一個不安分的尾巴,抱在懷里~
“你似乎并不在意?”
“若是在意,他早就死了。”那幸福的小臉好似得到了最好的玩具,面前大狐貍的尾巴令她愛不釋手,而這樣的極品狐尾,大狐貍有九條。
想著想著,似乎覺得有點不公平,她連一條尾巴都沒有,可這大狐貍卻有九條尾巴!為什么不能分給她一個?
“你是自己來的?”
“我把■■搬來了,我有些戀床,你知道的。”
“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不然那制裁權柄早就在我手里了。”
大狐貍沒說話,就是看著懷里的孩子像是給小貓理毛一樣,玩著她的尾巴。
大狐貍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靜的,她才是最該生氣的那個。
“你不恨他?”
“不必多費口舌了,這就是我的態度,我不會插手,這還不夠嗎?”
“或許,你的命格也不怎么樣,也該改個名字。”
“我已經舍棄了姓氏,如果舍棄了名字,我就不知道我是誰了。”
大狐貍無言,所以說,她應該是對那男人恨之入骨,可她卻是眾人中最平靜的一個。
世界就像一個不大的碗,所能承載的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