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呃呃,你知道么,人也好,妖也好,所能承受的都是有限的。”
“我遇到過很多人,其中不乏有血性的硬骨頭,他們都覺得自己是硬漢,不畏生死。”
“但實際上,能夠真正咬緊牙關的,我也只見過一個,你覺得你會是第二個嗎?”
御嵐就靠在邊上的小樹上,遠遠地看著蘇城......
她真的愛了~
夫君這幅樣子,真的很帥啊!
夫君有很多面,對待不同的人時,也會展露出不同的態度。
御嵐覺得于弟子而言,他是師尊,更像是一個溺愛孩子的父親。
對她而言,她是夫君,是依靠,蘇城雖然壞壞的,但十分可靠。
對于各派掌門長老,他又是張弛有度風度翩翩,有書生的翩翩君子風度,又有軍師的老謀深算。
而此刻,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似能看到高高在上的帝王風范。
像是地府判官一般執掌生死,如神明般睥睨世人,又如慈母般心系弟子。
這對于一個年輕的龍王而言,是致命的。
明明是對于王呃呃的質問,龍王聞之,竟有和盤托出之意?
站在男人的面前,即便華服加身,也好似赤裸身體一般,竟似被看穿一般,毫無秘密可言。
如孩童般,不敢違逆大人的話。
“既是乘船者,所乘之船又是何人掌帆?”
若說剛剛,這王呃呃還有些畏懼之色,但此刻,得知了蘇城的身份,他反而沒有畏懼之色了。
“呵呵,蘇掌門誤會我的意思了,休看老夫如今落得此境,蘇掌門未必能掀翻這條船。”
御嵐也是湊到蘇城身邊,面露狐疑之色,這王呃呃所言之意,并不難猜。
“城城,王呃呃并非無謀之徒,多半是有人在背后謀劃。”
王呃呃不是傻子,御嵐的實力展露之時,便不難猜到下場如何。
如今已知二人是來尋仇,一心求死并不奇怪,但此言多半是另有深意。
看其自信之色,想必是深信背后之人勢力滔天,手腕強硬,不可強取。
“無妨,豈不聞夏蟲不可語冰,他無異于坐井觀天,我此行,便是要掃滅當年那十六人,定要生擒其背后之人。”
“既是求死,豈能容你?吾之愛徒數十年身處陰霾之中,皆為爾等之罪!若輕易殺之,豈能解我心頭之恨?”
有了修為的蘇城是真的站起來了,長衫鶴敞輕撣,衣袖隨臂仙法流轉,靈臺之中溢出流光不時便于蘇城手中凝聚。
金光所化之物乃是紅絨搭包兒,名喚后天袋,又稱人種袋。
蘇城手中此物依舊是重鑄加強版,具體何處加強蘇城不知,不過這紅絨綢緞所筑的金玉外表,確實與他印象中的白布搭包兒有所不同。
不過即便如此,也足夠了。
仙法流轉之間,紅絨搭包兒被拋擲半空,玉珠紅繩所束的口袋大開,射出金光籠罩在那王呃呃身上。
王呃呃驟覺不妙,但想逃已是不可能,如今的他只剩殘軀,又被釘在地上,如今看來善終已是妄想。
縱是雙臂刨土,奮力掙扎,終是毫無成效。
且看曾隨身數十年的利劍將其開膛破肚,雖是爬出半尺,奈何天命于此,被金光所攜收進袋中。
做完這一切,蘇城微瞇雙眼,看向邊上的御嵐,想從她的雙眸中看出態度。
“御嵐,在想什么?”
“嗯?”御嵐似是有些走神,這才回神,回給蘇城一笑。
“沒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