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情正如我所料,在玉簡的破軍劍陣之下,縱是銅皮鐵骨,也是被師尊打成了破銅爛鐵。
當然,這也讓楚幼薇有些震驚,師尊或許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那狩獵者根本沒來得及進攻,就已經被師尊拆了,再看師尊的面孔,卻并無任何輕松之色,似是在擔心著什么更大的危險。
拖師尊的福,我也能得知這不過是災難來臨前的開胃小菜,不過我想,只要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就算是神明,或許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不是?
有師尊在,我什么都不怕。
但我很顯然,想錯了。
師尊沒在思考今后的危機,而是在思考眼前的危機,因為那狼煙散盡后,狩獵者確實被師尊殺死了。
但來了新的壞家伙,是秘境中見過的最終怪物,無面者。
【怎么會有這種事,這種特殊使徒怎么會出現?】
這便是師尊當時的心中所想,通過讀心,我模模糊糊得知了一些有關“神明”的信息。
神明是權柄力量的一種體現方式,說白了就是權柄化作人形,又或是附身在某個個體身上,執行應盡的任務。
雖然多數權柄都會化作人形,但實際上,他們根本不是人,更無法理解人這種生物。
在權柄眼里,人,或是這個世界,都是某個機器上的零件。
他們要做的,就是把廢棄的零件從機器上拆下,換上新的零件。
在師尊和那所謂的神明眼中,我從小生活的世界,就是那已經快要壞掉的零件。
我似乎恍然大悟,為什么早時按照師尊的功法修煉,修為不進反退。
靈氣稀薄,天道規則的力量也很弱,甚至要依靠仙門
這似乎是這個世界在自救的手段,給了某個人一個上承天道的機會
我想我那時應該是無比清醒,又無比糊涂。
這份清醒如同參悟了法則一般,終于悟道。
這份糊涂映射著無比殘酷的現實,在天道規則的頭頂同樣有著約束力更強的生存法則,我恐懼著自己的渺小。
此刻再想起拜師時師尊的所想,只覺得十分慚愧。
【我連自己都尚不能保全,竟大言不慚地收徒。】
想明白了這些,再聽到師尊的心中所想,便不難明白了。
師尊提到了師娘的權柄,那是名為守護之刃的權柄,眼前這手持劍盾的使徒,被師尊成為【無面者】。
而無面者,這體型十余米高的人形使徒,便是守護權柄的爪牙,但不該出現在這里。
師尊不過筑基修為,而且并無功法支撐,說白了大多數的法寶,都發揮不出應有的效果。
對付一些修士還行,若是對上那面如城墻一般的堅盾,縱是墜仙尺,壓制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說實話,我能看出師尊有些慌了,因為師尊的玉簡都在我手里。
師尊只留了三塊玉簡在身邊,而剛剛對付那狩獵者用掉了一塊。
“幼薇,幫我牽制住它,能做到嗎?”
師尊這樣說著,我看到了楚幼薇略帶詫異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我看不到的東西。
而那一刻,我明白我是在羨慕,我羨慕師尊會愿意把后背交給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
而這是我想要卻得不到的,我何嘗不明白詩瑤說的,師尊只是不愿我身陷險境,師尊容不得我受半點委屈或是傷害。
我此刻理解了師娘所說的話,很多事,很多話,都是需要一個身份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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