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域幾乎轉了個遍,人皇宮,魔尊殿,葉輕寒都去了,但是卻找不到師尊的半點消息。
葉輕寒琢磨著,多半是小愛的手筆......
說不定,全都被小愛帶去公館了,又或者被帶去師尊的世界了!
再次回到凌仙殿,葉輕寒簡單沐浴后,便換上了睡袍,寬松,厚實的款式。
似是有些冷,但更多的是因為師尊不在,她也沒必要做那些事。
獨自坐在院中石桌邊上,桌上是一壺酒,用的是師尊的杯子。
月光照在葉輕寒臉上,明明十幾歲的少女,此刻看上去像是六十多了。
面色平淡,酒杯就這么端著放在嘴邊,似是在嗅著酒香,遲遲沒有喝下。
她想不通,為什么師尊會不辭而別。
是什么,讓師尊和兩位師妹對她守口如瓶。
月色皎潔,似是顯得有些清冷,映著少女孤獨的身影,此刻更是格外顯眼,似是有一種獨特的美。
這是凌仙殿自家釀的酒,往常喝起來都蠻好,但此刻只覺得多了些酸澀,更多的是苦。
即便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師尊的考驗,師尊一定會回來。
但此刻的寂寞和不知所以,和這份莫須有的冤枉,可笑的相似。
認識師尊以后,她有了家,是凌仙山凌仙殿,她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
師尊不在,山上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聽她的。
她主管凌仙殿的財政支出和大大小小的事物,師尊管得了的,她要叮囑,師尊管不了的,她來做主。
這就是她的家,縱是被烈焰燃盡的王宮重建,縱是埋葬骨血的土地再綻新芽,她也無法稱其為回去,她始終只覺得凌仙殿的小房間,才更有家的味道。
盡管房間不大,遠比不上王宮的書房大小,但卻讓她如夢如幻,魂牽夢繞,有了回家的概念。
她知道,這里有人在等她。
早時師尊在心里常說,說是養輕寒,似是養女兒一般。
于葉輕寒而言,呵呵,葉輕寒想都不敢想,更是不敢說,想到這只能笑笑,都被自己逗笑了~
若被師尊知道所想,只怕又要被打屁股了~
于葉輕寒而言,這份知遇真的是無以為報,她無疑是幸運的。
在茫茫人海中,她發現了屬于她的寶藏,這是上天的恩賜,但還需她不顧一切地攥緊。
她無疑是個逆徒,縱是闖禍給師尊惹麻煩不說,更是四處樹敵。
但師尊雖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卻關鍵時刻從不留手,從沒掉過鏈子。
從平云宗的火力覆蓋,到凌仙山一劍平天下,再到跨越時間和空間找到她。
師尊,一直如此,是能淹沒孩子的溺愛。
師尊謹小慎微,哪怕是再怎么弱小的敵人也從不輕敵,但卻毫不設防地喝下了她遞上的毒酒。
師尊膽大包天,哪怕是和神明對弈也從不露怯,但卻時常避開她的眸子,不敢看她。
這都是師尊的寵愛,葉輕寒享受其中,但卻不敢太過放肆。
從一個背負血仇的落魄狐妖,到如今四海難尋敵手的北域妖帝。
沒多久,但卻每一頁都是師尊的愛。
世人都說師尊寵輕寒,將輕寒視如己出,只有輕寒知道,在遇到師尊之前,輕寒甚至不知道何為愛。
是生死相依,又或是貧賤不移,是與子偕老,又或是轉瞬永恒。
但此刻,葉輕寒知道了。
是師尊在看向她。
這就是她之所愛,是誠難顧愛的解。
不論何時,葉輕寒抬眸望去,師尊的視線總會落在她身上。
這就是她所愛的師尊,是那個總會拿她沒辦法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