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事情都辦不成的廢物,留著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
只不過這筆賬,可不能算在她的頭上。
這樣想著,李氏便道:“若是孫管家問起來,便差一個丫鬟,裝作無意間看到孫承跟著薛玉姣,到了這荷風院,至于其他……便不必多說。”
孫管家若不是一個蠢貨,肯定會聯想到那個小賤人的身上。
以后只怕會和她,更是一條心。
薛玉容雖然很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若是繼續鬧下去,對她也沒什么好處,于是只好忍下了這口惡氣。
而此時的玉姣。
已經在書山齋中了。
薛瑯的臉上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跡,此時燭火一亮,映得他如同幽冥厲鬼一般。
但此時他正用一雙,含著水霧的,心疼的眼神,看向玉姣:“阿姐,是瑯兒不好,來晚了,讓阿姐受了委屈。”
玉姣瞧見這樣的薛瑯,心中感動。
玉姣看著薛瑯,語氣認真:“瑯兒,阿姐不委屈,但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瑯兒莫要沖動。”
薛瑯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有幾分無措:“阿姐可是怪我出手殺了人?”
玉姣自然不會因為薛瑯忽然間暴起殺人責怪薛瑯,薛瑯做那些,都是為了她。
若是有人敢欺負薛瑯,她一樣會有想殺人的心思。
只聽玉姣一字一頓地說道:“下次阿姐自己來!”
薛瑯意外地看向玉姣。
玉姣就繼續道:“阿姐要瑯兒端莊無瑕,切莫因為阿姐,手上沾血。”
薛瑯定定地看向玉姣,眼神感動。
玉姣連忙拿起帕子,把薛瑯把臉上的血跡擦干凈,然后溫聲道:“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了,且去換了,然后把這衣服燒掉。”
如今薛瑯已經動手沾了血,但玉姣并不想讓人知道。
若是那李氏懷疑,懷疑她就足夠了!
瑯兒畢竟還得在這侯府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瑯去換衣服了,屋中就剩下了玉姣和沈寒時。
玉姣悄悄地打量著眼前的沈寒時,他此時靜坐那,似乎這屋中沒有她這個人一樣,如同老僧入定,古井無波,他那灰白色長袍的衣袖上,也沾了一些血跡。
應該是他手上的傷口染上的。
玉姣走到沈寒時的跟前,對著沈寒時行禮:“今日之事,多謝沈先生。”
沈寒時這才抬眸,瞥了玉姣一眼。
玉姣繼續道:“今日若非先生,瑯兒一定出了大事,先生大恩,玉姣無以為報,定當銘記于心,日日為先生誦經禮佛,求先生身體康健,百世順遂。”
沈寒時垂眸看向玉姣,年輕的小女娘,頭發凌亂,那粉白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土,看著格外的狼狽。
他的目光冷冽了幾分。
那孫承當真是死的活該!
玉姣見沈寒時不說話,悄悄地抬起頭來,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時那還在滲血的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