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月本以為蕭寧遠會阻攔一二,可沒想到,蕭寧遠就這樣任由她走了。
玉姣在這宴席上,連著飲了兩盞酒,此時不免有些昏昏沉沉的。
但今日是為了薛瑯慶功,所以玉姣強撐了一會兒。
等到最后實在恍惚了,玉姣才看著秦宜蘭說道:“郡主,臣妾……臣妾實在是不勝酒力。”
秦宜蘭的心情還算不錯,而且她也從來不會當眾為難人,這會兒就道:“還不送你們玉妃娘娘回去。”
春枝過來攙扶玉姣。
玉姣對著蕭寧遠行了禮,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身子一晃,差點沒撞到門框上。
蕭寧遠瞧見這一幕,身子微微一動,幾乎就要起身沖上去攙扶玉姣。
好在這個時候春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玉姣。
沈寒時將目光收回,抬手飲酒,好似根本沒注意到剛才那一幕一樣。
……
楚欽月此時已經到了楚妃殿。
她發了好大的脾氣,拿起手中的茶盞就想甩出去,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她必須做好一個妃嬪該做的事情,不能胡亂發脾氣。
若是讓人察覺到,這些都會成為刺向她的尖刀。
楚欽月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然后怒聲罵道:“薛玉姣這個賤人,給秦宜蘭當狗,還當上癮了!竟然主動上來撕咬本宮!”
“娘娘,您息怒。”織晴連忙過來勸。
楚欽月怒聲道:“息怒?本宮已經夠忍耐了!人人都說陛下寵愛本宮,可如今,連一個不得寵的薛玉姣,都敢往本宮的臉上扇巴掌!”
“本宮現在甚至覺得,陛下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本宮!”楚欽月咬牙道。
織晴勸道:“娘娘,這怎么會呢?”
“陛下若是心中沒您,怎么會力排眾議,留您在后宮?”
“陛下為了留下您,可廢了好多心力……您想想之前廢帝的那些后妃們,如今都是什么下場?”織晴繼續道。
那些后妃們。
如今都已落發修行。
聽著自然凄涼,但……這已經是蕭寧遠的寬仁了。
畢竟,改朝換代,殺絕前朝宮廷的帝王,可不只一個。
楚欽月自然不能忍受,自己大好年華,就落發修行,去過那凄苦悲涼的后半生。
如今被織晴這么一勸。
楚欽月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這會兒便道:“如今宴席也快結束了,你去請陛下,就說……就說我頭痛得厲害。”
織晴點頭道:“是。”
……
蕭寧遠快步走在宮道上,此時的秦宜蘭跟在一旁。
“寧遠哥哥,今日母親問起封后的事情……”
蕭寧遠的腳步微微一頓,看向秦宜蘭:“不是說過,待皇陵修繕好,重新安葬先皇后,再談封后的事情嗎?”
秦宜蘭連忙道:“母親說,現如今就可以開始籌備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