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著華貴,梳了婦人的發髻,看著還算端莊體面。
但,只一眼,玉姣就看出來,蕭婉雖然笑著,但狀態很不對。
等著玉姣仔細看后,就發現,蕭婉的臉上,多涂了不少脂粉,被脂粉蓋住的地方,甚至有些輕微的變形……看樣子,好似是青腫后,不得已用脂粉蓋住一樣。
蕭婉察覺到玉姣在看自己,臉上的狼狽之色一閃而過。
此時秦景洲,對著秦宜蘭開口道:“妹妹,母親有話,讓我對你說。”
秦宜蘭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玉姣和蕭婉。
玉姣很是自覺地說道:“郡主,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蕭婉也往外走去。
這姐弟兩個人說話,自是不希望她聽到的。
兩個人剛出去,不等著玉姣離開。
蕭婉看著玉姣道:“瞧見我這般模樣,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
玉姣蹙眉,看著蕭婉說道:“秦少夫人,你什么樣,同我其實沒什么干系。”
蕭婉自顧自的說道:“其實你也沒什么好得意的,我如今過得不如意,你未必過得如意。”
“你在宮中,不早也失寵了嗎?如今靠巴結宜蘭郡主過活。”蕭婉繼續道。
玉姣:“……”
她是真沒想到,蕭婉落到如今這境地,竟然還有心思嘲笑自己。
或許是,嘲笑她,能讓蕭婉扭曲的內心,找到某種平衡?
玉姣不打算和蕭婉爭論。
在玉姣看來,此時的蕭婉已經有些不正常了,自己和蕭婉爭個一時高低,激怒蕭婉,對她沒什么好處。
玉姣沒理會蕭婉,便往遠處走去。
旁邊的春枝,低聲道:“瞧秦少夫人那模樣,昨夜應當沒少遭罪。”
玉姣點了點頭。
之前徐昭就嘴碎說過這件事,說是那秦景洲就不是什么好鳥,變態的很,入京后才收斂一些,從前在嶺南王府的時候,隔三岔五的,就會有丫鬟,被打死扔出嶺南王府。
如今也就是秦宜蘭,不想秦景洲影響到她在宮中的事情,這才鎮住了秦景洲。
現在看這模樣。
蕭婉以后……有的苦吃呢。
……
很快,就到了楚欽月的生辰。
蕭寧遠為楚欽月辦了生辰宴。
其實宮中妃嬪過生辰,也不用大操大辦的,但過生辰的是楚欽月……就另當別論了。
除卻寵幸楚欽月這件事,蕭寧遠在別的事情上,還是愿意展現自己對楚欽月的“偏愛”。
此時的玉姣和孟音音一起到了楚欽月的生辰宴上。
孟音音的臉上老大的不痛快:“陛下也太寵著這個賤人了!”
“不過就是一個生辰宴!”
“若是后宮之中的人,每個人過生辰,都要辦宴!那這宮中得辦多少宴?”孟音音冷嗤了一聲,很是不快。
說到這,孟音音看著一旁的玉姣,不屑地說道:“昔日你和我爭寵的時候,手段不是很多嗎?你回宮這么長時間了,就沒想著把陛下爭回來?”
孟音音正喋喋不休地說著,就見一身華貴宮裝的楚欽月和蕭寧遠并肩走到這宮宴上。
孟音音撇唇:“若不是知道陛下來,本宮才不來呢!”
如今這日子,在孟音音看來,過得格外窩囊,因為蕭寧遠雖然給了她妃位,但并不常見她。
而且,她自從搬到梅園后,就再也沒有被寵幸過了。
入宮后,那淑妃殿,更是和冷宮一樣。
孟音音笑著對蕭寧遠說道:“今日是賢妃姐姐的生辰,臣妾準備了禮物,恭賀賢妃姐姐長命百歲,壽比南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