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玉姣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往外走去。
她全當自己沒有這個父親。
直到玉姣走了,永昌侯的腦海之中,還回想著剛才玉姣的話。
錯……真的在他嗎?
其實玉姣,也不求永昌侯真能把嫡女庶女一樣對待,哪怕……只是如其他當父親的一樣,把庶女當個人看。
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玉姣從此處離開,正好瞧見,秦宜蘭對著蕭寧遠行禮后離開。
蕭寧遠在原地,等了玉姣一會兒。
玉姣走到蕭寧遠的跟前,本想直接走過去的。
蕭寧遠卻忽地伸出手來,拉住了玉姣的手腕。
玉姣頓住腳步:“陛下……這不合適。”
蕭寧遠將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披在了玉姣的身上,繼續道:“放心,今夜不會有人撞見我們。”
皇宮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早就戒嚴了。
那黑色的大氅將玉姣裹上后,玉姣瞬間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蕭寧遠拉著玉姣的手,緩慢前行。
夜色寂寥。
早已經沒了煙火,更沒了爆竹的聲響。
蕭寧遠低聲道:“今天,孤都沒能和你好好過個年。”
玉姣的情緒也有些低落:“您是陛下,要做的事情很多,能抽出時間來陪陪臣妾,臣妾就感動不已了。”
蕭寧遠道:“心情不好?”
玉姣抿唇沒回答。
蕭寧遠輕聲道:“今天宮中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他一邊帶著玉姣往前走,一邊道:“有沒有什么想問的?”
玉姣這才問道:“楚欽月,是怎么中毒的?是秦宜蘭下的手嗎?”
蕭寧遠的聲音一沉:“許是秦宜蘭,許是其他人,嫉恨她的人很多,自然要千方百計的下手。”
他之所以,堅定的納楚妃入宮。
也是因為,當初楚欽月受傷后,便有人在楚欽月的藥中,下了毒。
雖然說最后楚欽月沒死。
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他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將自己真愛的人,捧到寵妃的位置。
尤其是在他能力無法庇佑的時候。
今天他真的很慶幸,坐在他身旁的,不是他的阿姣。
玉姣又道:“今日秦宜蘭,逼著臣妾殺了薛玉容投誠。”
蕭寧遠的腳步微微一頓,看向玉姣。
玉姣也看向蕭寧遠。
玉姣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她到底是臣妾的姐姐,臣妾下不了手……萬幸的是,陛下來了。”
蕭寧遠溫聲看著玉姣:“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孤不許你這樣善良。”
“你記著,在孤這,你比任何人都重要。”蕭寧遠沉聲道。
玉姣聽到這話,心中有一瞬間的感動,蕭寧遠這話……其實也滿是真誠。
但,玉姣相信徐昭是真心赤誠,也相信沈寒時的隱忍回護,就是很難完全的相信蕭寧遠。
如今蕭寧遠說得很好聽。
可她若真的直接動手,將薛玉容推入冰湖之中。
蕭寧遠又會怎么看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