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是楚欽月呢?楚欽月不是在慎刑司嗎?怎么會出現在這?
……
事實證明。
玉姣沒看錯,那身著黑色斗篷的女子,進了拓跋恭的屋子后,就將斗篷上的帽子掀開,露出了那張貴氣天成的臉。
的確是那楚欽月。
楚欽月一路趕來,本該風塵仆仆,但為了見拓跋恭,她精心打扮過。
她看著眼前的拓跋恭,已經紅著眼睛走了過去:“王爺!妾以為,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您了!”
說著,楚欽月就伸手抱住了拓跋恭,將自己的臉,貼在了拓跋恭的胸膛上。
拓跋恭輕輕推開楚欽月。
楚欽月的神色有些疑惑:“王爺不想月兒嗎?我們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重逢在一起……月兒真的很想你。”
“也多虧了王爺助我假死脫身,否則……東窗事發后,我根本不可能留的命在。”楚欽月繼續道。
拓跋恭看向楚欽月道:“若非你失手,沒有毒死蕭寧遠,本王何故倉皇離京?要不是看在,你生了琮兒的份上,本王……就該放任你,自生自滅!”
楚欽月死在慎刑司。
沒有引起蕭寧遠半點懷疑。
他對楚欽月的死活不感興趣,更不想去見一個已經死了的楚欽月。
再加上,楚欽月“死”的時候剛剛好,正好是玉姣失蹤,蕭寧遠全部心思,都在玉姣身上之時。
所以,蕭寧遠便任由內侍處置楚欽月的尸體,她的尸體,才得以被扔到了亂葬崗。
這才有了如今的事情。
事實上,就算是拓跋恭不幫著楚欽月假死,楚欽月也不是那種,會自己心甘情愿服毒自縊的人。
她這種人,若非到了最后一刻,又怎么會認命服輸?
楚欽月見拓跋恭的神色不好看,連忙道:“王爺,是妾沒做好這件事,不過妾在大梁,當了這么多年的寵妃,也不是一個自己人都沒有的。”
“只要王爺愿意,妾愿意為王爺,付出一切!”
除卻她這具身體之外,她得讓自己,有別的價值。
一個女人,只有有價值,才能讓一個男人重視。
說到這,楚欽月微微一頓:“就算是為了我們的琮兒,妾也愿意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如今我死了,那蕭寧遠,必然不會再去動琮兒了,不管怎么說,我都為琮兒鋪好路了,如今琮兒可是蕭寧遠唯一的兒子。”
蕭寧遠就算懷疑,梁琮不是他親生的兒子,也賭不起。
以她對蕭寧遠的了解。
蕭寧遠這個人,不可能對一個無辜稚子動手。
更何況,不管怎么說,梁琮都是梁家子嗣,蕭寧遠暫時不可能去動梁琮。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當然,其實她也沒那么在意……蕭寧遠是否動這個孩子。
想到這,楚欽月將自己的思緒,收斂了回來。
拓跋恭聽到這話,看著眼前的楚欽月,目光和緩了些許。
他伸手拉住楚欽月的手,開口道:“這一路上,你吃了很多辛苦吧?本王并非不想等你,而是有尾巴盯著本王,本王不得不小心行事。”
楚欽月觀察著拓跋恭的神色,便小心翼翼地湊了上去,這一次,又靠在了拓跋恭的身上:“王爺說的,妾都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