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知道。
楚欽月來找麻煩,不是她做低伏小就能躲過去的。
而且,她也不怕楚欽月什么,拓跋恭舍不得她死,楚欽月自然也不敢要她的命。
如此一來,玉姣就看著楚欽月,淡淡道:“你說陛下算計與你,難不成,你就沒有算計陛下嗎?”
“路都是你自己選的,你何必將自己說成受害者的模樣?你們說我們惡事做盡,怎么,你當真覺得自己是無辜之人嗎?”玉姣用明亮的眸子,直視著面前的楚欽月,好似已經將楚欽月看透了一樣。
楚欽月被這么一看,有濃濃的不適感。
在楚欽月看來,自己從來都是那無辜之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是蕭寧遠,不肯安心助她的兒子成為太子,甚至還篡位,是蕭寧遠,為了薛玉姣,將她變成一個寵妃!
一切都是其他人的錯。
如今玉姣戳破了楚欽月身上的偽善和無辜,她這心中自然不暢快。
楚欽月冷笑道:“你這樣說我,難道你自己就是什么好東西嗎?在這后宮之中的女人,誰人不算計?誰人真無辜?”
玉姣看向楚欽月,神色厭棄:“我也許不是無辜之人,但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楚欽月冷聲道:“薛玉姣,時至今日,你還有什么資格,敢對我這么說話?”
“我若是你,就識趣點,跪在地上,好好同我討個饒,才能少吃一些委屈。”楚欽月瞇著眼睛,威脅道。
玉姣安靜的坐在那,抬頭看著楚欽月,神色也是出奇的平靜。
“要殺要剮隨你,想讓我同你討饒,休想!”玉姣的聲音清冷且堅定。
她是怕疼怕死。
她是喜歡茍且偷生。
但,不代表,她當真一點骨氣都沒有。
至少此時此刻,她不會想對著楚欽月討饒。
楚欽月走到玉姣的跟前,蹲了下來,用力扯過了玉姣的頭發。
玉姣吃痛,但眼神之中的冷意,卻更濃了。
她保證,自己若是能僥幸不死,定要讓楚欽月,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就在此時,玉姣透過破損的窗戶,瞧見拓跋恭往這邊來了。
她瞇著眼睛,趁著那楚欽月不備,出其不意地拔出了楚欽月頭上的發釵,接著就對著楚欽月刺去。
楚欽月見狀,連忙去搶奪那發釵。
玉姣好似沒什么力氣似的,輕而易舉地就交出了那發釵。
還沒等著楚欽月反應過來呢,玉姣就已經抓住楚欽月的手腕,對著自己的心口處刺去!
就在此時。
拓跋恭已經推門進來了,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只瞧見那珠釵,刺在玉姣心口處,而楚欽月的手中,正握著那那珠釵!
拓跋恭瞧見這一幕的時候,氣血翻涌,直沖上來,一腳就踹開了楚欽月。
楚欽月倒在地上的時候,除卻那摔在地上的聲響,還發出了一聲悶哼。
可想而知,這一腳究竟有多重。
玉姣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此時她的衣衫上,已經滿是血跡了。
她看了拓跋恭一眼,就虛弱地閉上了眼睛,然后倒在了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