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月嗤了一聲,眼神之中滿是輕蔑:“我還當你,什么都不怕呢。”
不過能在薛玉姣臨死的時候,瞧見薛玉姣害怕的情緒,她這心情還是不錯的。
玉姣瞥了一眼,屋內燃燒的紅燭,看了一眼眼前的楚欽月,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展顏笑了起來。
楚欽月看到玉姣這笑,心中忽然間隱隱約約覺得哪里不對。
還沒等著楚欽月反應過來。
玉姣就站起身來,開口道:“我怕死,所以我格外珍惜自己這條命,今天……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玉姣微微一頓,繼續道:“我不會死。”
楚欽月指著旁邊那個侍衛開口道:“還愣著干什么?動手啊!”
也就在此時,那個侍衛的腳步微微一晃。
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楚欽月不敢相信地看向玉姣:“賤……賤人……你做了什么?”
玉姣瞥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紅燭,笑了笑沒解釋。
這紅燭,可是拓跋柔送來的。
她知道,這楚欽月恨不得要弄死自己,自然會想方設法的,制造機會。
只要楚欽月引開了守衛,來殺她,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她早早服下解藥,等人進屋便是。
和楚欽月的廢話幾句,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
眼瞧著楚欽月倒了下來,玉姣一口吹滅紅燭,放入懷中,然后一邊走到楚欽月的跟前,蹲下身來。
她動作麻利的,將楚欽月身上值錢的首飾薅了下來,逃命的時候……還是得用錢的。
拓跋柔給她了她這一根紅燭,就已經是天大的幫助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逃走,所以也沒敢向拓跋柔討銀子——她這個階下之囚,若是讓人知道身上多了東西,可就麻煩了。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楚欽月,重重地踢了一腳。
雖然說她現在,很想用釵子直接刺破楚欽月的脖子,弄死楚欽月。
但……此時得留著楚欽月,為她逃走這件事背鍋。
拓跋柔幫了她,她并不希望,有人將這件事和拓跋柔聯想到一起。
這便是,楚欽月在這件事之中的意義。
玉姣離開了屋子,便直接去了馬廄,夜晚的馬廄,格外安靜。
玉姣悄悄地解開了一匹馬,便縱馬而去。
等著離開驛館一小段距離,玉姣便又下了馬,接著,拿起釵子,在馬的屁股上,用力刺了一下……瞧著那匹馬,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她便隨意改了個方向,踉蹌跑遠。
拓跋柔處的火,被熄滅了。
拓跋柔站在院子里面,一邊咳,一邊看著拓跋恭:“兄長,這場火,起的可真奇怪!像是有人故意放了火一樣!”
拓跋恭聽到這話,忽地反應過來什么,接著就快步往玉姣的院子里面走去。
瞧見那死在門口的守衛后,拓跋恭的臉色就格外的難看。
當拓跋恭一腳踹開那屋門的時候。
便瞧見,剛剛醒轉的楚欽月,正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
拓跋恭那如同鷹隼一樣的眸子,在屋子里面掃去,此時這屋子里面,哪里還有玉姣的身影?
拓跋恭猛然間將目光落在楚欽月的身上。
楚欽月被這目光一看,心頭一顫,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p>